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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彷彿被水燙了一下,最脆弱的神經被牽動,脊背上有一種戰慄的感覺。流暄伸手攬起我的腰,我的額頭上頓時就出了一層汗。甚至不為人知地心跳如鼓。剛才的那種難過的情緒馬上就煙消雲散了。

流暄轉了個身,“白硯,我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白硯和流暄對視,“那又怎麼樣?既然你那麼相信你自己的心。為什麼我不能相信我的心?不管她是誰,我喜歡她。”

流暄說:“你的立場動搖了,這我管不著。我只能說你跟我地感情不一樣。”

白硯頓了頓。低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關切地看著我,“她在你身邊,你們都要受到傷害,難道你沒想過用其他的方法嗎?”

流暄笑,“可以有各種方法。但是前提一定要在一起。”眯起眼睛,“我的立場是,一起老,一起死。”

白硯說:“至少你應該給自己和她找一條退路,任何事都是不確定地,即便你做事再完美,也會有錯。”

流暄微微一笑,“我不需要有退路。”

白硯睜大了眼睛,頓了頓。他笑了,“我們換個時間再談。”

流暄說:“你眼睛不好那些年,你雖然看不見。但是一直都在思考,所以才能厚積薄發。處事做事都比別人成熟的多。我和你一樣。從很小地時候就在思考,長大以後。”流暄笑笑,“繼續思考,用自己的血和汗。我想要什麼,我很清楚。你不用跟我講任何道理,我做人的標準,並不是要完美。”

白硯一步步地後退,他白色的靴子撞擊地面的聲音格外地悲傷,身上的貓眼石蒙上了一層黑色。

我想起我和白硯第一次見面的情形,他眨眨黑溜溜得眼睛斯文地跟我搶飯吃,他羞澀曖昧地笑,完全跟金宮正殿前的巨幅畫像畫得不同。

在別人崇拜他的時候,我會想起他跟我嬉笑著說:“啊哈”時的樣子。白硯對我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於很親切,在他身上我找到一種特別的情緒,那就是溺水者手裡的一把稻草。從他身上我莫名其妙找到一種自欺欺人的踏實感,就好像從白硯那裡我能看見另一個人,想起另一個人,想起她到他時眉宇飛揚地樣子,但是通常時候,特別是在黑夜裡,我總能感覺到這個人在離我遠去,我無法挽留。

我想念她,或者根本無法接受她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情願那個消失的人是我,而現在活生生地站在別人面前地人是她。

我龜縮在殼裡,繼續自欺欺人。在殼裡的這部分靈魂我是看不見地,所以現在我只有一個直覺地反應,我覺得我對白硯很愧疚。

跟流暄在一起像是犯了某種錯誤,白硯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如果是愛情是忠貞不二地,那麼彷彿是白硯做到了,而我和流暄其實都是背叛者。這個情緒,讓我十分的不安,我緊緊攥著流暄的手,抬頭看流暄。

流暄坦然地笑,眉宇飛揚。

流暄說:“你回去以後告訴林桑和風遙,今晚他們就不必來我這裡了,他們可以任意處理自己的事。”

“任意處理自己的事?”白硯有些遲疑,於是抬頭看向流暄。

流暄笑笑,“是,任意處理,不用向我彙報。”

白硯低頭想了想,突然之間明白了,試探著說:“主上是說紫苑的事?”流暄的臉色沒變,白硯繼續說:“風遙可以把紫苑接回來?”

流暄說:“那是他自己的事。”

聽到紫苑的訊息,我第一個反應是皺了一下眉毛,然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扯扯流暄的袖子,是叫他的意思,跟說“喂”差不多,扯得流暄回過頭,我頓時抿嘴笑起來。大概除了我,也沒有什麼人敢這麼跟流暄說話。

高高在上的男人,任我扯袖子,誰想到這點會不偷著樂。流暄側頭問我,“怎麼了?”

我咬了一下嘴唇,“紫苑不會有事吧!”你討厭一個人,因為她經常在人前故意貶低你,甚至趾高氣昂地指使你幹活,沒幹完一件就扔給你另一件,然後還挑三揀四,這樣的人你可能恨他恨的咬牙切齒,她一轉身你就會詛咒她,恨不得她在你面前立即摔一個狗啃泥,然後以為是天譴,再也不敢做壞事,但是這些都是小懲罰,當她真的出了什麼事,你突然就會忘記她對你的種種不好,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流暄說:“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楚辭是這樣的,殺一個人,他覺得太沒意思。”

我張著嘴,腦海裡在想那些對女孩子用的可怕手段,身上起了雞皮疙瘩,“不會是,不會是……把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