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似是此事的主腦人物,立刻說道:“玉蘭何在?”
一個年輕俊秀的女婢,欠身應道:“小妹在。”
蒙面女道:“先把這五位姑娘送入後園。”
玉蘭道:“小妹遵命。”目光轉到了黃鳳姑等五人的身上,道:“五位姑娘請隨我來吧!”五人盈盈起立,隨在玉蘭身後,直入後園。
這地方黃鳳姑早已來過,此番再來,算得是舊地重遊。
那寂靜的茅舍,仍然如舊,南兩廂的門上,仍然加著鐵鎖,只有東廂木門大開。
玉蘭帶著五女直入東廂,笑道:“五位姐姐,請在此休息一下。”說完話,轉身自去。
這時,天色已然大亮,室中景物,清晰可見。
黃鳳姑看另外兩位姑娘,仍然是珠淚紛披,哭得像淚人似的,不禁黯然一嘆,道:“兩位姐姐不要哭了。”
兩個少女,拭去臉上的淚痕,望了黃鳳姑一眼,道:“姐姐也是被他們搶來的嗎?”
黃鳳姑道:“是的!今宵被押送到此的姐妹們,哪一個不是被搶來的呢?”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兩位姐姐貴姓啊?”
左首一個穿著天藍衣裙的少女,道:“我姓曹,小名鳳娟,那個是我堂妹鳳昭,昨夜初更被他們潛入府中擄來,可憐父母家人,都還不曉得我們姐妹的下落。”
黃鳳姑還未來得及答話,玉蘭已笑著走了進來,道:“所有的人,都和兩位一樣,他們的父母親人,也不知道……”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嚴肅,接道:“既然到了這地方,希望五位能夠聽話,違命者不但要皮肉受苦,說不定還丟了性命。”
曹鳳娟抗聲說道:“擄我們來此,究竟是為了什麼?要贖金,還是……”話到口邊,停下不言。
玉蘭冷笑一笑,道:“還是什麼,為什麼不說了?”
曹鳳娟道:“還是要人?”
玉蘭道:“要命,哭哭啼啼,惹得我上了火,立時處死。”
曹鳳娟大約吃過了苦頭,聽得玉蘭一發狠,立時住口不言。
玉蘭目光如電,掃掠了五人一眼,道:“你們五個聽著,這地方不是家裡,你要想著怎麼迎合人,怎麼活下去,我只能說一遍,你們要牢牢記著……”餘聲一頓,接道:“站起來,跟著我走!”轉身向外行去。
黃鳳姑緊隨在玉蘭姑娘身後,申玉春斷後,把曹氏姐妹,護在中間。
玉蘭帶幾人行人上房,只見房中間牆壁上大開了一個門戶。
兩個手執單刀,面目冷森的大漢,守在門戶兩側。
玉蘭疾行兩步,道:“就是這五位姑娘。”
兩個黑衣大漢冷冷喝道:“站著別動。”伸手在五人身上搜了一陣。
不知是兩人特別認真呢?還是摸著過癮,好好把黃鳳姑等五個人摸了一遍。小不忍則亂大謀,黃鳳姑、春秋姐妹,也只好隱忍下去。
搜過之後,兩個黑衣人才放五人行進壁間門戶,回頭對玉蘭道:“你不去?”
玉蘭搖搖頭,道:“我不去,有勞兩位代我照顧她們一下。”
兩個黑衣人一個帶路,一個殿後,押著五女拾級而下。
這門戶是通往假山腹下的秘道,門戶關閉之後,立時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帶路大漢點燃一枚火摺子,點起了一盞燈籠,大步向前行去。
黃鳳姑暗裡留心,看秘道寬可容兩人並肩而行,兩面都是青石砌成的牆壁。行過四丈,轉了兩個彎,景物忽然一變。
怛見燈光高挑,門戶處處,似乎到了一座大宅院中。但所有的門戶,大都閉著,只見進口處兩座門戶才是開著。
兩個大漢,把五女領到左首的石室中,道:“你們在這裡坐,不許擅自出室行動,這地方走錯一步,立刻沒命,你們等一會,自會有人來接你們。”
言罷,退出石室,順手帶上了房門。
申玉春目光轉動,只見這座石室,有兩間房子大小,擺著錦墩、木桌,細瓷茶具,不見臥榻,似是守衛人駐守的地方。四面都是堅牢的石壁,但卻沒有氣悶的感覺。
黃鳳姑低聲對曹氏姐妹說道:“兩位姑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被人擄來了,最好能看開一些,俗語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兩位如果被他們處死此地,豈不是太不值了嗎?”
曹鳳娟長長嘆一口氣,道:“姐姐,他們把我們帶到此地,真正的用心何在呢?”
黃鳳姑道:“詳細的情形,我也是不太清楚,不過,帶咱們到這裡,自然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