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玉霜已把徐副教主和鐵劍道人扶退到三丈外一面崖壁下站著。
鐵劍道人微閉雙目,運氣調息,徐副教主卻臉色蒼白,靠在一株松樹上。
他右手骨骼碎折,痛徹心肺,雖然忍住了未叫出聲,但卻運氣在和傷疼對抗。
何玉霜似是未料到自己方面敗得這樣快速,心中暗暗感嘆。
只聽鐵劍道人道:“副教主,那金劍道長,被你一掌擊中前胸,定然也傷得不輕了?”
徐副教主道:“大概是罷。”
鐵劍道長道:“他的武功太高了,如若不早些設法把他除去,是咱們一個大大的阻礙。”
徐副教主道:“丐仙袁道來,只怕,咱們投有殺死金劍的機會了。”
話聲頓了一頓,接道:“我施出了般若掌力,我不信金劍老道是鋼鐵鑄成的人,他用內功震碎了我的右手,我想我的掌力,也震傷了他的內腑,哼!本座只不過毀去一手,但他卻難再活得下去。”
他想的是不錯,確也如此,但他們不知道金劍早已服了一粒保命護心的神丹。
但聞袁道大喝一聲,呼的一掌,劈了過去,他的武功,走的至剛至猛的路子,一掌推出,立時帶起了一片呼嘯勁風。
黃衫老人沒有閃避,竟然奮起內力,接下了一掌。
砰然大震聲中,黃衫老人後退了一步,但卻把一掌接下。
袁道哈哈一笑,道:“好啊,這多年不見,你倒是有點氣候了。能再接我老叫化子兩掌,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一上步,又劈出一掌。
黃衫人右手一揚,又接下了袁道一擊。
袁道這一掌,力量強大,黃衫人雖然接下了一掌,但卻被震的向後退了四步。
黃衫人臉上一片蒼白,顯然,這一掌,使那黃杉人受了很重的傷。
袁道哈哈一笑,道:“老黃龍,還有一掌,你只要能接下來,就可以走了。”
黃衫人冷冷說道:“每人武功,各有所長,就算老夫掌上的造詣,不如你臭叫化子,那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也未必一定要和你比拚掌力。”
袁道冷笑一聲,道:“很好,很好,你閣下有什麼能耐,但請施展出來就是,不過你的機會不多。”喝聲中,又是一掌劈了過去。
黃衫人這一次,果然不再硬接掌勢,一閃身,讓避開去,右手一揮,一道寒芒,刺了過來。
袁道鬚髮怒張,大喝一聲,迎著那飛來的寒芒劈去。
白天平知道義父的武功高強,但卻從未見過他和人動手,眼看一掌向對方的兵刃上劈了過去,不禁吃了一驚。
只聽黃衫人冷哼一聲,手中寒刃,突然揮灑出一片寒星。
但見袁道劈出的右掌,屈指輕彈,幾縷指風,疾射而出。
黃衫人手中的兵刃,突然被彈震開去。
袁道的左掌,水銀洩地一般,就在劍光空隙之間,攻了進去。
但聞砰的一聲,黃衫人吐一大口血,一跤跌摔在地上。
原來,袁道這一掌,打斷了黃衫人三根肋骨,震傷了黃衫人的內腑,拿不穩手中的兵刃,脫手飛落到一丈開外。
這時,袁道只要一掌擊下,立刻可以把黃衫人斃於掌下,但他並未立刻出手,冷然一笑,道:“老黃龍,你還有再戰之能嗎?”
黃衫人長長吁一口氣,未再介面,卻閉上雙目運氣調息起來。
袁道道:“你自己了斷吧!目下魑魅橫行,對助紂為虐的,不能再存仁慈。”
一個脆如銀鈴的聲音,冷冷傳了過來,道:“老叫化,適可而止,不要逼人大甚了。”
白天平轉頭望去,只見說話的正是何玉霜。
她雙手緊握,顯然是雙手中都扣有暗器。
袁道目光一掠何玉霜,道:“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何玉霜停下了腳步,冷冷地說道:“我姓何……”
袁道道:“何什麼?”
何玉霜道,“這個恕不奉告了。”
袁道道:“老夫掌下本來不殺無名之人,你這丫頭,如要自己求死,那就怪不得老夫了,小丫頭,你出手吧!”
何玉霜緩緩舉起了雙手。
白天平知道那飛鈴的厲害,立時沉聲叫道:“小心飛鈴。”
袁道微微一笑,道:“飛鈴,可是一種暗器嗎?”
白天平道:“是的,義父,一種如活的一般的暗器,裡面有精巧的構造,掠面而過,能夠置人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