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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點也不像個孩子,在她母親的墳前,唐瑛才算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這個堅韌的孩子首次讓單雄信看到她悽苦的一面。然而,也就僅僅是這一次而已。

單雄信本來是想將唐瑛認作義子,可唐瑛卻告訴他自己是個女孩子,並且希望單雄信幫他保守這個秘密。不僅如此,唐瑛直截了當地叫他大哥,自作主張地確定了兩人的關係,從此以他的老鄉加親隨的名義成為了單家的一員。

單雄信初始還有些驚訝於唐瑛的成熟與堅韌,他倒是沒有對唐瑛的女扮男裝而感到奇怪,女扮男裝四處逃命的百姓多的是,一點也不稀奇。單雄信驚訝的是唐瑛一點也不像一個孩子,更何況是女孩子。在瞭解了一點唐瑛的遭遇後,他了然了。遇上這麼多悲痛之事,唐瑛的早熟一點也不奇怪了,只能嘆息這孩子太慘了。也正因為如此,單雄信才堅定了收留唐瑛,撫養她成人的信念。

沒人去追究唐瑛的來歷,單雄信說是他的老鄉,那就是他的老鄉。這年頭,啥人沒有,啥事沒有呀。唐瑛就這樣在單雄信家住了下來,成為單雄信名義上的親隨,實際上的義妹。單雄信把唐瑛安排在自家的後院,給了她一處相對獨立的房子,好方便唐瑛的生活。

邴元真是瓦崗寨的文書,負責整個瓦崗寨的糧草徵集和人數登記,記錄或傳達翟讓的命令等等。瓦崗寨經過幾年的發展,又拜楊廣所賜,日益壯大起來,前來投靠瓦崗的小股義軍和百姓也多了起來,因此邴元真的工作加重了許多。

有一天,邴元真偶爾發現唐瑛在看他給新來的人登記名字。原來,在唐瑛身邊,識字的人幾乎沒有,單雄信倒是認字,卻沒有多少時間教她,所以,要想學習文化,她只能尋找一切機會,邴元真那裡便成為唐瑛經常過去溜達的地方。憑藉對繁體字的一知半解,她還真從邴元真的花名冊上認識了不少的字。

邴元真發現唐瑛也認識不少的字後,非常高興。因為他實在是忙不過來呀,而能幫忙的人少之又少。瞭解到唐瑛學習的渴望後,他對唐瑛說,想學習可以,但要經常過來幫忙。唐瑛對於邴元真的要求求之不得,對她來說,藉此機會學習掌握隋唐的文字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就此一拍即合。邴元真滿足當唐瑛這個好學生的老師,既能為人師表,還能抓一個免費的差役;唐瑛有了學習實踐的機會,如魚得水。自此以後,唐瑛成為瓦崗寨的編外文書,邴元真暗中的得力助手。

“大哥。”簡簡單單套了一件衣服,唐瑛走了出來:“我去了,晚了別等我。”

“去吧,儘量早點回來,我讓你嫂子給你留飯。”

“嗯,多謝大哥。”唐瑛回單雄信一個微笑,走出了她居住的小院。

單雄信才走出小院,老家人單福就跑了過來:“二少爺,徐將軍叫你去大堂,說是來了一個老熟人。”

單福是單家的老家丁了,一直跟隨在單雄信的父親單禹身邊,算是單禹的親信隨從。隋朝和南唐之戰中單禹戰亡,為了躲避隋軍的搜尋,他護著單家母子流亡到了二賢莊。單雄信一直將他作為自己的長輩看待。

“福伯,你認識此人?”

“好像來過家裡,叫什麼王伯當的。”

單雄信聽罷一喜:“是他?哈哈,太好了,瓦崗寨又添一員大將。走,去大廳。”

瓦崗三年 第三章 春雷(一)

大業十二年(公元616年)的暮春,太原郡的晉陽,唐公府中,李淵也剛剛從午睡中醒來。他並不是一個嗜睡的人,今天卻甜甜地午休了兩個時辰,原因是昨晚縱慾過度。

李淵這年五十歲,由於保養的不錯,加上軍旅生涯使得身體素質很不錯,他看起來像是四十歲才出頭,這讓李淵頗為自得。

昨天,他和留守晉陽宮的御史裴寂喝酒尋歡,酒後自然就有點亂了本性,稀裡糊塗地拉著兩名美女上了床,這一夜的顛倒鴛鴦下來,後遺症就是睡眠不足,上午匆匆處理了一點公務,連午飯也未用,就躺下了,一覺酣睡,是心滿意足。

伸個懶腰,拿起枕邊的繩索拉了一下,門外侍候的侍女推門進來為他更衣。雖然已經是暮春季節,但太原的天氣還有點冷,人出門依然要穿夾衣。李淵掃了一眼侍女拿來的衣服,那是一件很隨意的家常便裝,李淵沒有說話,伸開雙臂,讓侍女為自己更衣。

鼻子裡聞著少女特有的清香,李淵的思緒回到了昨晚。昨晚的那兩名女子的相貌他已經有點記不清了,唯一印象深刻的只有那兩具軟玉般的身軀……

正在回想中的李淵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昨天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