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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造成的。”

唐瑛大吃一驚,嘴巴也張的大大的:“什,什麼?秦王,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是本王第一次做大軍的主帥,父皇將八萬人馬交給我去阻擊薛舉的侵犯。就在高墌城,我軍第一次大敗……”

李世民放在城牆上的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城牆磚,握的青筋迸出,似乎要把內心的痛苦透過這雙手宣洩出去一樣。淺水原之痛,是李世民心裡最深的傷痕,這道傷痕,他壓的很深,很沉,說起那段往事,強如李世民,竟也虎目含淚,說不下去了。

唐軍打薛舉的時候有過一次敗仗,這個唐瑛是知道的,可是,她不知道唐軍居然敗的這麼慘,不知道薛舉居然這麼殘暴,不知道李世民傷的這麼深。這一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個千古一帝,不是那個叱吒歷史風雲的傳奇人物,而只是一個曾經歷過劇痛的將軍,一個痛悔往事的男人。

慢慢伸出手放在李世民的手背上,唐瑛用這種無聲的舉動安慰著李世民,她找不到話來說,也知道,此時無論說什麼,都無法幫李世民減輕心中的痛,心中的苦。

感覺到手背上傳來的溫暖,李世民慢慢低頭去看,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敢確信,這種感覺是真實的,真的有一個人自願地用這種方式來分擔他的痛,他的苦。在這種溫暖暗示下,李世民的心漸漸平靜了些,也能說出話了。

“那是武德元年夏七月……”

隨著李世民慢慢道出的話語,唐瑛的心也隨著起伏不定,原來,李世民的生命中還有這樣慘烈的記憶,原來唐軍不敗的神話根本就不曾存在過,原來,李世民的傳奇人生也是用血腥演繹出來的,原來他的內心也有這麼多痛苦,原來他也有這麼多無奈……當史實擺在面前,唐瑛才真真切切地瞭解了李世民,不在把他當成一個帝王,不再把他當成一個傳奇,而僅僅是作為一個普通的男人,普通的將軍來了解。

講完了淺水原的大敗,李世民才道:“第二次西征薛仁杲的路上,我向屈突通老將軍請教,如何才能做到治軍嚴謹,如何才能讓部隊做到令行禁止。老將軍告訴我,要求別人嚴謹,首先自己要做到嚴謹。軍令需要下的果斷,乾脆,不容質疑。老將軍說,我一直一來和屬下將軍們的關係就非常好,但,那不是主帥和部將的關係,而是江湖朋友間的義氣,我如果做不到嚴肅認真和執法嚴格,就無法讓部屬真正明白令行禁止,軍法如山的含義。所以,從那時起,本王就強迫自己在部屬面前不許有笑容,也不能有笑容,我要他們怕我,這樣,他們才不會再做出違背軍令的事情來,我們才不會重蹈淺水原的覆轍。”

聽到這裡,唐瑛一切都明白了。淺水原的大敗是劉文靜等人不遵將令的結果,而劉文靜等人不遵將令的行為卻是李淵和李世民父子以往的放縱造成的,所以,李世民才會如此自責,才會在屈突通的建議下拋棄了以往和部屬交往的習慣,才養成了不苟言笑的習性。

瓦崗三年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兩線作戰

第一百六十四章 兩線作戰

他才二十四歲呀,肩膀上的擔子,以往血的教訓,竟讓他不會笑了。有人說過,女人用淚水排解心中的痛苦,男人卻是打碎牙齒都要嚥進肚子裡,唉,李世民作為三軍統帥,又擔負著為大唐一統江山的重任,他的這種傷痛,肯定埋的很深。是自己無知了,竟然開那樣的玩笑。

想到此處,唐瑛心裡對李世民充滿了憐惜,也充滿了自責:“對不起,秦王,我不知道……昨天,我不該開那樣的玩笑,對不起。”

“不,這與你無關。”李世民看著唐瑛依然放在他手背上的那隻手,貪婪地感受著那隻手心裡傳來的溫暖,卻努力淡淡地回答:“本王明白,你是為本王著想,是想為本王排解心中的煩憂。昨天,本王嚇到你了吧?”

唐瑛臉上一紅:“也不是。我只是看你陷入沉思,怕打擾你的思路,加上突然想起要修改一下虎牢關的模型,所以才悄悄離去的。秦王沒有怪我就好。”

“不會的,本王怎麼會怪你。”李世民長出一口氣:“三年半了,本王第一次將那場大敗說出來,本王現在很放鬆,真的很放鬆。”

唐瑛相信李世民的話,人的。情緒是需要宣洩出來的,淺水原的大敗,那幾萬唐軍屍骸堆積的山,在李世民心中都壓了三年半了,今天能說出來,這對李世民本人來說,絕對是好事。只是,唐瑛暗中苦笑,這次談話對她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這下完了,李世民是輕鬆了,她的頭要痛了。

“在想什麼?”唐瑛不說話低頭沉思。的表情落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