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嬸從地上爬起來,神色緊張的看著趙勝,真搜她可就完了。
她用口型說道,“趙大哥——”
趙勝看了她一眼,施施然抖著袖子,花嬸這才放下心來。
很快,酒家“老闆娘”在花嬸的身上搜了一番。
“找到了!”“老闆娘”摸出一張紙喊起來。
花嬸的臉色忽然一白,身子開始發抖。
衛松冷笑著將紙張搶在手裡,抖了抖開始看。
看了幾行字後,兩眼卻是一怔。
圍觀的酒客從他的手上看去,紛紛驚詫的問道,“這位兄臺,這便是你要找的重要文書?茄子的五大燒法?方法一,清蒸茄子,將茄子洗淨切成一寸長整齊擺放於盤子上,再灑鹽,再放作料,作料的做法是……”
衛松一看不對勁,氣得擰巴了兩下就撕碎了。
有人就喊道,“哎哎,兄臺,別撕啊,那清蒸茄子沒吃過,作料要放哪些啊,鹽要灑多少啊,真的是重要的菜譜呢——”
衛松看向“老闆娘”喝問道,“搜仔細了?就這張紙?”
“就這張呢,再沒有了!”裝成“老闆娘”的洗碗大嬸說道。
衛松咬牙怒目,“這不可能!一定在她的身上!”
花嬸的眼眼一亮,難不成她的東西掉路上了?掉了才好。
她抖了抖袖子,“沒有呢,衛統領,我什麼都沒拿,你不能冤枉我!我身上就那張菜譜。”
衛松的兩眼一眯,揪住笑得欠揍的趙勝道,“在你的身上?”
“怎麼可能?”趙勝的臉色一變將袖子甩向身後,緊張的說道,“若是沒有,你得賠我們名譽損失費!”
“抬起胳膊來!”衛松眸子微眯,這胖子神色慌張一定有鬼。
東西肯定就在他們二人中誰的身上,再說了,他的身後還跟著太子,可不能打退堂鼓。
趙勝猶豫著張開兩隻胳膊,衛松裡外搜了一遍,最後,從他的後衣領裡摸出一張紙來。
他得意的笑道,“這是什麼?”
趙勝慌了,“你還我!”
衛松反手一鉗將他摁倒,冷笑著抖開紙來看,但,臉色卻漸漸地變了。
有圍觀的人眼尖看到了紙上的內容,口裡念道起來,“趙某,年二十五,喜歡的女子有以下要求,腿長,胸大,膚白,腰細,能生養,年輕,漂亮……”
“這這這,……什麼啊?”圍觀的人問道。
趙勝的臉一窘,梗著脖子道,“這是趙某託花大姐相女子寫的要求,太子連這個也要管?不許草民找媒人相老婆?”
“就是,太子府多管閒事!不過是趙兄弟託了花大姐找老婆,這位兄臺,你想多了吧?這般汙辱人?東西沒搜到之前就喊人偷了太子的東西,這可是詆譭!”
“對,說的沒錯!”
圍觀的人喊叫起來。
趙勝捂著袖子,一臉委屈的說道,“我說了沒有嘛,你非得搜,快,賠錢賠錢!”
圍觀的人也嚷著要衛松賠錢。
衛鬆氣得咬牙,沒法,只好將身上值錢的都翻了出來,勉強湊了一千兩的錢物,給了趙勝。
花廚娘還怕衛松將來給他穿小鞋,哭著賠禮說道,“衛統領,對不住啊,奴家不是有意的。”
衛鬆氣哼哼的甩袖走了。
趙勝推開窗戶瞧見他往街市的遠處走去,最後在一輛馬車前停下來,對裡面的人說著什麼。
他嘿嘿冷笑一聲,轉過身來又喜滋滋地對眾人說道,“剛才多謝大家幫忙了,今天趙某人給每桌奉上一壺酒,一道菜。”
“趙兄弟客氣了。”
衛松一臉鬱色地來到段琸的馬車前。
“你抓的人呢?”段琸馬上問道。
“回太子……,是屬下弄錯了。”衛松低著頭說道。
“弄錯了?怎麼回事?你不是看見花嬸有拿東西嗎?”段琸的臉色黑沉一片,冷眸看向衛松。
“花嬸……只是去給別人做媒。”說著,他將兩張搜到的已被他氣得扯破了的兩張紙遞給段琸看。
段琸瞥了他一眼,看清了破紙片上的內容後,氣得伸手從馬車內的小几上撈了個茶杯砸向衛松。
他怒喝一聲,“沒用!你是怎麼當差的?那花嬸連本太子也瞧著有問題了。你居然找不出問題來?繼續跟著!”
“是,太子!”衛松嚇得撲通著跪下了,額頭上被茶碗砸出了一個血口子也不敢抹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