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脂抹粉,個個妖嬈得賽女人。
讓她見了無比的心煩,幾年前來了青衣與青裳兩個婢女,卻比男子還男子,喝酒,賭錢,打架,耍刀,說粗話。
這府裡,除了她這個老婆子是正常人,就沒一個正常的。
這好不容易來了個正常的——女人——雖然穿著男裝,但看人無數還是替她家王爺看了無數女人的資深廚娘兼相面神婆,一眼便看出來了——那是個嬌滴滴的貌美如花的小姑娘,絕對可以將她家王爺引到正常人的路上來。
這小羊羔到了狼窩,啊呸——是奕親王府,那是絕對絕對的不能輕易放跑了。
青衣這個二愣子丫頭居然要來攪局?哼哼哼,想得美!
青衣伸手去扳周嬤嬤鉗著她手腕的手指,“嬤嬤,都辰時二刻了,小公子再不起床,可就要誤事了。”
“誤事?誤啥事?能誤啥事啊?我看你才會誤了她的事!哼,你再不走,中午的飯沒你的份!”
周嬤嬤的小豆子眼往段奕房間的窗子口瞅了瞅,嗯,門窗嚴實,幃幔低垂。
青衣嘴角一撇,“你不給我吃,我去別處吃,我家小公子還能餓著我不成?”
“青衣!”
段奕的喊聲讓兩人停止了爭吵。
“王爺都叫我了呢,您老還攔著?”青衣開啟周嬤嬤的手,大步走上前,推門進去。
周嬤嬤將手中的鍋鏟扔在旁邊的石桌上,提起裙襬也緊跟在青衣的身後進了屋子。
屋子裡,段奕已穿戴齊整,正坐在桌邊的大靠椅上看書信。
大床上睡著雲曦,一頭烏髮散在被外,只是——合衣而睡。
周嬤嬤失望的轉身便走,關了一晚上都沒鬧點動靜來?真是白操心了。
段奕看了青衣一眼,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將她喊醒吧,悅客酒樓那裡,我安排了青二帶著人守著,再說顧非墨受了傷,更不會再去找你們麻煩,你們不會有事的。”
青衣這時想起一件事來,“主子,昨天顧非墨圍著奴婢時,有四個蒙面的青衣人來幫奴婢解了圍,不知是什麼人。”
段奕從書信上抬起頭來,“看他們行事的風格,和出手的招式,應該是青雲閣的人。”
青衣眨了眨眼,“青雲閣?咱們可從來沒有同他們接觸過,他們怎麼會大發好心的幫我們?就不怕與顧家結仇?”
段奕默了默說道,“青雲閣,天下第一富,商賈遍佈幾大國,顧家是不會也是不敢得罪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