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坐在床榻上,將夏玉言抱在懷裡,一手將她的嘴巴撬開,一手端了杯子將血汁倒入她的口中。
做好這些,她悄悄的洗淨了杯中的血漬。
過了一會兒,夏玉言果真微微睜開眼醒了過來。
她真的是中毒!
段奕曾跟她說過,她的身體是千萬人群中之一的特殊,體內的血有解毒的功效。
但對於其他的諸如受傷,普通生病沒有什麼作用。
而夏玉言這麼快就醒了過來,則其中的問題不言而喻。
“我這是怎麼啦?”夏玉言揉了揉額頭往四周看了看,“我怎麼在床上啊?”
雲曦將左手往袖子裡藏去,伸著右手扶著她,微微笑道,“娘,女兒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事情是做不完的,晚上到了時間該休息還是要休息,還有明天呢。你要是病倒了,大哥哪天娶媳婦,誰給他幫忙?”
夏玉言赫然睜大雙眼,一臉驚喜的說道,“他要娶媳婦了?誰家的姑娘啊?你見過沒有?人長得怎麼樣?性格好不好啊?曦兒,快說說看!”
二十出頭的人了,人家的小孩都可以打醬油了,他還是一個人住著。
夏玉言心中微微一嘆。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她沒用,媳婦都不能給他張羅一個。
“呃——”好像還早吧,雲曦一笑,“娘,我是猜出來的,我瞧見他走路都在傻笑,還有一塊女子的帕子從袖中掉出來過。我就想著,也許,大概,應該,可能,他有喜歡的女子了吧。所以啊,娘不能病了,娘病了,大哥的婚事誰給操辦著?女兒可不懂這些。”
夏玉言的眉頭舒展開來,一臉的喜色。
“娘知道了,娘不會再去逞強了,謝府操持得再好,也還是謝府,又不是你大哥的府邸。娘要養好身子替他管家,哦,還要抱孫子。”
雲曦拉著夏玉言的手笑道,“娘這麼想就對了。女兒去看看孃的藥煎好了沒有,您先睡著。”
她起身站起來,轉過身後,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不見,一臉冷然。
外間,青衣已取回了藥給了桂嬸,桂嬸正親自在小耳房裡的爐子上煎藥。
青裳與吟霜看見她走出來都迎了上去。
眾人都問道,“小姐,聽到你與二夫人在說話了,她怎樣了?”
雲曦抿唇一直走到外間的院子裡。
她微微擰著眉望向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又望向幾間下人的房子。
然後,她抬腳朝那排下人的房子裡走去。
眾人見她冷著臉,眼神凌厲,一言不發,都不敢再說話。
夏園的僕人更是嚇得不輕。
三小姐護二夫人那可是連大夫人也不怕敢得罪的人。此時二夫人忽然病倒,想必這是她在查原因來了。
僕人們都緊張不安,想說不是自己不關自己的事,但又怕欲蓋彌彰反而引起懷疑。
於是,個個嚇得臉色發白,卻一句也不敢說話。
雲曦將所有的人都趕到了院子裡。
她親自動手翻著眾僕人的屋子。
剛才,青裳說這些日子沒有外人來過。
而夏玉言給府裡的管事婆子吩咐事情,也是每日到西園的一間水榭裡見面。
從初一開始就沒有將她們帶進來過。
這麼說來,就是身邊之人乾的!而初一之後的幾天,夏玉言的精神都尚好。精神疲倦,只是從十五的前兩天才開始的。
雲曦的神色肅殺,眼神銳利森冷。
居然敢對她的身邊人動手了?這可是觸及了她的底線!
倘若說府裡的人一直加害她是看她不順眼,因嫉妒而生恨,因為她的手裡握著大額的嫁妝單子。
但害夏玉言卻分明是不敢惹她拿她身邊人出氣,這簡直是最卑鄙的手段!
倘若知道是誰,她會親自動手,讓那人不得好死!
一間一間的翻,一個個角落都不放過,櫃子,床底,被子裡,花瓶裡,凡是眼睛能見到的都一一檢視。
查了僕人的屋子,又查夏玉言的。
一番查詢下來,卻是毫無所獲。
她站著正屋的廊簷下看著一院子的僕人,眼神微眯,究竟是誰幹的?
還是如此詭異的毒,竟然一連兩次騙過關雲飛?
謝錦昆這時往夏園走來。
他看到一院子嚇得戰戰兢兢的僕人和一臉殺氣的三女兒,眉頭一皺。
僕人們馬上恭敬的朝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