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青衣的耳根越紅,心中更將那關雲飛的祖宗十八代都咒上了。
他洗個澡就算了,還用什麼油擦身體,一個男人像個女人那般打扮做什麼,難不成他還兼職做著小倌倌?
害得她看到他全身上下沒穿衣時,慌亂逃跑,結果弄翻了他的什麼油,結果那油潑了一地,結果她腳下一滑,結果她好巧不巧的掉到了他的巨大的澡盆子裡,結果她那原本英勇神武的青山酷司的隱衛的一世英名……好吧,她承認,她回來晚了是因為衣衫全溼了,她又不想穿關雲飛的衣衫,只得脫了衣衫在關雲飛的屋裡烤乾了才回。
青衣臉上的紅暈漸漸的變成了鍋底黑,牙齒咬得嘎嘣響,袖中的拳頭死命的捏緊,下回一定將他打得成豬頭。她的一世英名啊……
雲曦好笑,推了推她的胳膊說道,“我讓你拿的東西呢?你不會是跟關雲飛吵架後忘記拿了吧?”
“沒有,對於小姐的吩咐,奴婢哪怕是面對十個關雲飛也不會忘記的。”青衣從肩上取下一個包裹遞給雲曦,說道,“關雲飛說開一天的藥瞞不了人,他開了四天的藥,還寫了個方子,說做事就要做全套。”
雲曦點了點頭,接在手裡開啟來看了看,說道,“他是個細心的人,現在,你將這些藥材悄悄的塞到四小姐謝雲香的床底下去,再將這張藥方壓在她的被褥最下一層。”
青衣冷嗤一聲,“這母女倆總是跟小姐過不去,明天,看她們再怎麼得瑟。”
“還有。”雲曦從抽屜裡取出一粒耳環遞給青衣,“再將這耳環放在老夫人裡屋的地上。這是月姨娘掉的,被吟雪撿到了,要想人不知,除非自莫為,做壞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
“好,奴婢馬上去將東西放好。”
兩個丫頭都出了園子。
雲曦披了件披風也跟著出了門。
剛才從抽屜裡拿出吟雪撿到的月姨娘的耳環時,她想到了每晚逼著她學武的斗笠人——她的舅舅。
昨天忙著去找安昌,今天又在園子裡關起門來縫了一天的衣衫,聽青裳說,府裡的管事婆子們自從她當著幾人的面打了一個人後,個個都老實多了。
青裳又與青衣一樣,木著臉,出手狠戾,早將眾人嚇著了。她跟著夏玉言身邊後,沒見有人敢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