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兩人一前一後落在牆外。
宅子一旁的小巷穿過去便到了主街。
段琸的動作比他快,眼看已到了她的身後,忽然,從街角飛快地奔來一匹馬。
明亮的月色下,只見來的那人一身天青色長衫,闊袖飛揚。
他見到一前一後追趕的二人,口裡還“咦”了一聲。
“太子殿下,這麼晚了你這是……”他勒住了馬韁繩,擋在二人的面前,又看到了雲曦,更加驚訝地說道,“曦小姐,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這副樣子?”
來的人正是段輕塵。
他的目光落在雲曦的身上,神色微不可察的一暗。
清麗脫俗的女子,居然跟個花子一樣了。
頭髮凌亂不堪,那一身衣衫已被人扯得一條一條,勉強能遮住身上的肌膚,腳上已沒了鞋子,穿著襪子站在石板路上。
萬幸的是此時已快三更天,街市上除了他們三人再沒有旁的人經過。
而段琸的臉頓時怒得一片鐵青,該死的段輕塵怎麼會在這兒?
雲曦看到段輕塵也是一陣驚訝。
她冷笑道,“睿世子沒看出來嗎?太子殿下要對本小姐圖謀不軌,他堂堂一國太子,居然敢對未來的嬸嬸起了非份之想!這可是有悖倫理!”
“太子殿下!”段輕塵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段琸,一改往日平和的神色,冷冷說道,“太子殿下,曦小姐過不了多久便是你我二人的嬸母,你難道不知?”
段琸咬牙忍著怒火,“本宮並沒有對曦小姐做什麼非禮之事,只是想同她說說奕親王的事。”
段輕塵的眸光清冷,“奕親王的事,也應是她與奕親王之間的事吧,和太子有什麼關係?”
段琸看向段輕塵怒目而視。
雲曦微微眯眼看向段輕塵,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在這兒?他不是在別院裡撫琴的嗎?
“曦小姐要回家嗎?輕塵願送你一程。”段輕塵朝雲曦俯下身來,伸出右手。
雲曦微微一怔,沒有扶他的手,而是身子一躍,跳到他的馬背上,坐在他的身後。
“那有多謝睿世子相送了。”她道。
“曦曦——”段琸的臉色一變,“你怎麼認識段輕塵?”
“這不關你的事!”雲曦扭過頭去。
段輕塵這時輕笑一聲,道,“太子殿下,你願意輕塵明早向皇上遞上摺子,說你今晚非禮了一晚良家子嗎?哦不,還是不要遞摺子,直接在朝堂上說吧。”
“段輕塵!你在毀她的名聲!”
“毀她名聲的是你!”段輕塵的眉梢微微一揚,再不看段琸,策馬揚鞭子離去。
該死的段輕塵!
段琸的眼中怒得冒火。
一路疾馳,二人很快到了段輕塵的別院前。
雲曦當先跳下馬背。
她朝他微微額首,“多謝睿世子帶雲曦一程。”
說完,她轉身朝夏宅的府門走去。
段輕塵忽然說道,“曦小姐這身模樣回家,夏夫人和楓公子看到了作何想法?”
雲曦的腳步一頓,往身上看去,眸色頓時一沉。
破破爛爛,一條一條,再加上她頭髮凌亂,指不定別人會怎麼想。
她回頭看了一眼段輕塵,道,“我悄悄地翻牆進去。”
段輕塵也翻身下了馬,說道,“輕塵剛才出門時,看到一個著一身紅衣的二三十歲的婦人進了你家,她走路輕盈,像是個會武的人,她也發現不了你?”
紅衣的婦人?姑姑?
雲曦的腳步一頓,從頭上拔下一隻髮釵,望向街對面不遠處的那一排民舍,她微微挑眉,“看來得找個地方借一身衣衫了。”
段輕塵的目光望向她手上的那隻髮釵,微微一笑,“曦小姐為何要捨近求遠到別人家冒險借衣?輕塵的妹妹也放了不少衣物在別院裡,曦小姐不如去挑一件?穿戴齊整了再回家也免得你家人擔心你。”
雲曦望向他微微擰眉。
見她猶豫著,段輕塵微微一笑,溫和說道,“難道曦小姐還怕輕塵像太子那般無禮?”
“怎麼會?雲曦只是想不到輕暖郡主也會來這裡住。”她微笑道,“那麼,就叨饒睿世子了。”
“咱們是鄰居,你何必這樣客氣?”他笑了一笑。
段輕塵牽著馬往別院走。雲曦跟在他的身後。
二人進了別院,段輕塵將馬系在院中照壁後的一棵樹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