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武功到了那種超凡的境界?
雲曦挑眉,冷冷地看著他,“你將睿世子殺了,冒充他?”
“不是。”
她微微眯眼。
“我出生後就被人送入睿王府。我是段輕塵。”
“你怎麼又是南詔國師?”
“身份的使然。這些,你也是。”
她吸了一口涼氣,“那你究竟想幹什麼?還有,我的未婚夫是段奕,怎麼可能是你?”
“段奕與你的婚約,是今年才定的。而你,從出生就與我捆在一起。你生,由我,你死,由我!”
她的心頓時一沉。
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她未知的事情?
“什麼意思?”雲曦眯起眸子看著他,神色清冷。
“說來,話就有些長了,你知道就好。你想活著,想段奕活著,就得乖乖地聽著我的話!”
他拽著她的手腕,朝宅子內院走。
一直走到那個種著滿園茉莉的小院。
段輕塵將她帶到她上次進來換衣的屋子。
屋中沒有點燭火。
但卻在桌上,梳妝檯上,床踏邊,各放著幾隻碩大的夜明珠。
“今晚,你就在這裡歇息著。”他鬆開了她的手腕,“若有什麼需要,將床榻旁小几上的墨色玉石左右各轉三下,可以叫來我,我在隔壁的屋子。”
他朝她微微一額首,轉身朝外走去。
“段輕塵!”雲曦喊道。
他轉過身來,神色溫和說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說,現在已經很晚了。這座宅子四處是機關,你出不去,而且,這間屋子防火隔音,你想燃火呼救,都是行不通的。”
雲曦冷冷的看著他,“……”
“而夏宅,原本是我的宅子,無論你們怎麼修繕,那裡面的機關依舊在,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可以隨時毀壞那所宅子,以及宅子的人。”
“段輕塵——”雲曦咬著牙,感到生生的無力感。
夏宅的宅子,她在謝府住了近六年,從不見有人進去,原來是他的私產。
段輕塵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隨手關了門。
雲曦怔在當地,她不僅被困住,段輕塵居然還拿她的家人威脅她!
她盯著那門許久沒動一下身子。
段輕塵,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出生就在睿王府?是南詔國人的陰謀?
段奕跟南詔國人是死對頭,連他也瞞住了?
段輕塵將她囚禁在這裡,又想幹什麼?
房間裡的擺設,同之前見到的一樣。
只是,燭火改為了夜明珠,其他的,連梳子的擺放位置都同以前一樣。
他說他等她許久了,那麼,這間屋子根本就不是段輕暖的,而是為囚禁她準備的!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
還是朝床榻邊走去。
果然,小几上有顆手心大小的墨玉石。
她左右各轉了三下,片刻後,門開了。
段輕塵站在門口,沒有穿那身詭異的斗篷,而是隻著了一身天青色家常長衫。
他溫和說道,“曦小姐,怎麼還沒睡?快四更天了。”
“你以為,我會睡得著?”雲曦朝他走近幾步,“有些話,想問你。”
“你只能問一個問題,其他的,我以後會告訴你。”
雲曦眸色一沉,冷聲問道,“你與我的幾次相遇,是不是有意的?”
“對,是有意的。”他很坦然地點了點頭。
果然!
她猜的沒錯!
段奕接近她,是為了找她。
顧非墨純粹是朋友間交往,而且是謝楓的師弟。
只有這人看不出目的。
但真相卻是目的明確!
“第一次,我被謝錦昆關進了祠堂的那一天,段奕喜歡我去救我,顧非墨是我朋友去救我。安昌是謝府的親戚去救我。只有你,非親非故的,卻跑到謝府,說什麼是想看顧非墨與段奕打架,謊話扯得實在是太牽強。以你的性格,怎麼可能喜歡看熱鬧?”
段輕塵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第二次,我從青州回京,你在一座小鎮上忽然出現,是不是故意在那裡等我?你身為南詔國國師會迷路可是個天大的笑話!請我吃飯也是為了博我的好感!”
“……”
“第三次,在大街上與我偶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