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言的為人,她是一清二楚。
她不相信她離京後僅僅二十多天的日子裡,夏玉言就變了性子,成了一個勾引他人相公的淫婦了。
“曦兒,你別那賤婦人胡說,娘什麼也沒有幹!你不在家的日子,娘天天來宅子裡督促工匠們修繕宅子,哪有時間出去?更不可能去破壞人家的姻緣,娘之所以認識劉先生,也只是每天見了面打聲招呼而已。而且,也是他主動的。”
雲曦抿了抿了唇,對一臉焦急不知如何辯解的夏玉言安慰說道,“娘不要著急,女兒相信娘不是那種人,多半是這劉先生與他夫人鬧什麼矛盾,牽扯到娘身上來了。”
鬧矛盾你關自己家鬧去,扯上夏玉言,壞她的名聲,她絕對不饒恕!
雲曦的眼底冷茫一閃,招手叫過每天服侍著夏玉言的青衣,對她耳語了幾句。
青衣正怒著呢,聽了雲曦的話後眼睛一亮,點了點頭朝那哭哭罵罵的婦人走去。
她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撞了珍娘一下。
然後她狡黠一笑,在珍孃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珍夫人,不好意思,剛剛我的一隻小小的蠱蟲鑽進了你的體內。麻煩你走過來,讓我抓住它好不好?要是它在人的身上待久了,這人的身體就會一天天變老變醜,最後,身上爛光而死。”
啊——的一聲尖叫,珍娘嚇得趕緊推開劉策,她不停的跳著腳,口裡驚慌的叫嚷道,“快,你快拿走啊。”
青衣這時卻笑嘻嘻的說道,“拿走可以,你得說說你為什麼這麼說夏夫人。夏夫人與劉先生見了面也只是客氣的打聲招呼,怎麼到了你這兒成了勾引了?快說實話,不然的話,我就讓蠱蟲一直留在你的身上。”
珍夫人馬上一指隔壁謝府裡,哭著叫嚷起來,“我不是有意要說夏氏的,是謝底的安姨娘,是安氏讓我這麼說的,我手頭沒有錢,她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來罵夏氏。你們看,這蓋著謝氏印戳的銀票還在我兜裡呢。”
譁——
看熱鬧的人沸騰了,有人就叫了起來,“哈,原來是安氏跟夏氏過不去啊,就說嘛,這安氏都欺負人家二十年了,和離了還不放過,可真是個歹毒的婦人!”
居然是安氏?
雲曦冷笑,她活得太舒心了嗎?
懶筋犯了,所以晚了,自我唾棄,~>_<~+
☆、60 章 安氏,送一個對手給你
原本站在謝府的府邸前看熱鬧的安氏,一見那珍娘指著她,將她與珍孃的交易說了出來,嚇得馬上跑進了府裡。
青裳站在雲曦的身邊,冷哼了一聲,“小姐,那安氏這是又猖狂了嗎?幾天不收拾她,她又跳騰了!”
雲曦微微彎著唇角,“哪能這麼放任她逍遙?我這回定要讓她再痛上一痛。”
珍娘被劉策喝斥著,又被青衣的蠱蟲嚇著了,坐在地上不停的哭訴著,“是安氏教我這麼做的,我也不想說夏夫人的。”
圍觀的群眾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有幫夏玉言說話的,有同情珍孃的,必竟珍娘哭得可憐。
雲曦看著那哭泣傷心的珍娘,眉尖微擰。
這個女人,年近四十的樣子,面板較白,腰身被她束得細細的,顯得她的胸前更加的兇湧驚人。
哭泣時,那一雙巨胸跟著一起一浮。
偏偏又開著極低的領口,讓人忍不住想往裡看個究竟。
她的臉上抹著厚厚的白粉,一雙畫得極細的眉毛蹙成一團,用帕子掩著面低低的哭泣,但卻又時不時的從帕子裡飛出眼波看向圍觀的人。
看到年輕些長得英俊些的男子,她哭的聲音也變得很有節奏,仿若臺上唱戲的戲子的哭腔。
那腰身還跟著一起一浮,簡直是一幅美人醉臥嬌喘圖,要是放在床榻上,是個男人都會噴鼻血。
再看那劉策,卻是一臉的肅然,厲聲喝斥著珍娘,臉上是滿滿的厭惡。
珍娘依舊哭得悽悽哀哀,一副梨花帶雨的動人模樣,說著自己的為難與委屈,然後將責任都往安氏身上推。
果然,一些男子就為珍娘求情了,“算了,她也是走投無路了,劉老爺跟她和離了,她不得以才這麼做的。”
“一個婦人家怪可憐的,快給夏夫人道聲歉,這就算了吧。”
算了?
雲曦微不可察的冷笑著,無端被罵著,就此算了?
一大早的被人冤枉了,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
要不是她讓青衣嚇一嚇她,想必她也不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