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怕他身份暴露,她真想一把扯下來。
與段奕走了兩步,她又後知後覺的發現——趙玉娥還在她園子裡呢。
她轉身叫青衣,“青衣,快將趙小姐請到前院西園去。”
青衣眼皮翻了翻,說道,“小姐,你以為趙家小姐會老老實實的坐在後園裡?小姐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跑到夫人身邊幫忙去了。”
雲曦微怔,然後笑了笑說道,“是啊,她來我家,哪裡肯呆坐著,由她去吧。”
夏宅雖然比謝府小,但因為是夏玉言花著心思親手佈置的,細看每一處倒也一樣的雅緻不比謝府差。
園子依舊叫曦園,但比謝府的曦園要大上一倍,佈局卻又與謝府的曦園一模一樣。
青衣跟在二人身後進了園子後,忙著去備茶水去了。
段奕站在園中沒有進屋子,而是看著幾間房子微微擰眉。
“本來就生著一副殭屍臉,還擰眉?奕,很難看呢!”雲曦扯了扯唇,上前將他臉上的面具揭掉了。
反正是在自己的園子裡,又不會擔心他人看見。
“這還差不多,這張臉才不錯。”雲曦抬頭看向段奕,段奕卻依舊在沉思。
“有什麼不對嗎?”她也收了笑容問道。
段奕低頭看她,眉尖依舊微蹙,“你在謝府的房間下有一條地道,是我師父修的。”
雲曦訝然。
他找到她第一次真正的見面便是在悅客酒樓,而後又逃避顧非墨的追查兩人一起進了地道,但,地道居然是段奕的師父修的?
“師父修了地道卻通往悅客酒樓那裡,這中間有什麼聯絡?”她心中早已存了不少的疑問。
段奕搖搖頭,“那條地道,我也是前幾天從青州回京的路上,朽木道長說給我聽的。至於原因,他也知道的不多。”
雲曦默了一會兒,“看來,還得找到那個悅客酒樓的東家。看不出那人有惡意,但咱們至少不能矇在鼓裡。”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雲曦低頭想著地道的事,段奕的眼風則掃到了牆頭處,眸色一冷。
園中沿著牆角種著不少扶桑花,風扶過,散一園花香。
“又是一年春了。春日易思春。”段奕忽然說道。
“啊?”正在低頭想著事情的雲曦還沒有回過神來,下巴便被段奕的手指挑起。
然後,她的腰身也被他的臂膀環住。
她怔然看著他。
他淺淺一笑,低頭吻上她的唇,輾轉,碾壓,舌尖輕繞。
青衣端著茶水正從小廚房裡走出來,嚇得又躲回去了,心道這兩人也不避諱一下。
雲曦將頭往後仰了仰,微微離開他的唇,口裡嘟囔道,“這是在園子裡,當心有人看見!”
段奕看著她的雙眼,輕笑道,“看見了最好,免得不懷好意的人肖想你。”
雲曦:“……”
她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段奕正看到她的兩瓣桃粉色的唇被他吻成了緋色,微微腫起更如鮮豔成熟的紅櫻。
極致誘人。
他又低下頭去,覆上她的唇,不留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因為是園子中,又是大白天,又是在夏宅辦酒宴的人多的時候,雲曦無法專心,她的神思飛到別處。
她隱約聽到她身後的扶桑花枝那裡有人在偷看。
雲曦在段奕的背後用手寫著字:有人偷看。
哪知段奕更加抱緊了她,更加深入的吻著,甚至還弄散了她的髮髻,讓頭髮全部披散開來。
扶桑花枝那裡忽然有衣袂的聲音響起,接著,只聽劍尖劃過磚石的聲音過後,她看見滿天的碎綠葉紅扶桑花兜頭朝她與段奕的身上罩下來。
隨後,一陣衣袂聲漸漸的遠去。隱約還聽到一人重重地冷哼一聲。
雲曦望著頭頂一大串的蓊綠亂花藤蔓:“……”
段奕放開她,伸手扯著二人頭頂上罩著的藤蔓,微微一笑,“總算沒人打攪了
,清靜好多。”
雲曦:“……”
青衣走出廚房看見二人正在與身上掛著的一大串藤蔓較勁,眨了眨眼,“……”
這二人也會被人算計?
是算計的人太高明還是二人非常之時變得傻了?
……
朱雀拿著那個僕人的三百兩銀子的錢袋子出了府。
他沒有騎馬也沒有坐馬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