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話,你今天就別想活著下山!”
同時,她手中的銀鏈一卷,將地上疼得哭爹喊孃的趙典的腳給捲了起來,然後伸手用力一拖,往旁的樹叉上掛了起來。
趙玉娥急忙對趙典說道,“阿典,你快說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趙典疼得只是哼哼著,一直不說話。
雲曦惱怒著厲聲說道,“我從一數到十,如果你不說實話,待會兒鏈子綁的可就不是腳而是你的脖子了!你想騙我也不可能,你所說的什麼山莊,從這條道往前走上二十里也不會有一處莊子。
反而是剛才的那個叉道口往右去的方向有三處莊子,而那兒有兩處莊子還是謝府二夫人的,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阿典,曦兒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當真騙了我?”趙玉娥的臉色一白,顫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典捂著摔疼的胳膊說道,“我……大姐,我也是為你好啊,我們都是孤兒,你要是嫁給謝二少爺做了少夫人,弟弟也不會吃苦了,你也有個歸宿了不是嗎?二少爺同我商議好了,要我將你約到這裡來,他一會兒就會來這裡同你見面。”
“阿典!我是你親姐啊!你怎麼能這樣騙我?”趙玉娥氣得一臉慘白,身子都哆嗦起來,“枉我一直擔心你,你居然想將我送給那個品行不端的謝誠?”
趙典的身子在樹上晃著,他急忙向趙玉娥擺擺手,“大姐,謝家二少爺不是品行不端,他是愛慕你呢!”
“你……”趙玉娥氣得說不出話來。那謝誠看向她的眼睛,讓她感覺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般的噁心,趙典居然想她嫁給謝誠?她的嘴唇顫抖了幾下,眼中大滴滴的淚水掉下來,然後冷笑一聲,“我沒你這個弟弟了!曦兒,咱們走!”
她原想著,林姨娘算計她是林姨娘個人的事,趙典是趙典,她們是姐弟,又是趙家大房僅有的兩個人了,弟弟不會不和她親近,誰想到……
雲曦忽然一抽鏈子,趙典便從樹上掉了下來,鼻子正好碰到地上的一塊石頭。
他疼得嗷唔一聲慘叫,頃刻間,滿臉都是血。
趙玉娥的眉梢動了動,扔給趙典一個荷包說道,“這裡有五張百兩的銀票還有幾兩碎銀子,你拿去治傷,以後,別再來找我!”
說完抓著雲曦的手從林間走到路上來。
趙典忙將荷包抓起來塞到了懷裡,姐姐沒被謝誠帶走,得幾百兩銀子也好。
他抹了把鼻血剛才地上爬起來,冷著臉的吟霜忽然朝他踢去了一塊石頭,趙典的眼皮翻了翻暈死過去了。
趙玉娥聽到聲響馬上回過頭來,當她看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趙典時,嘴唇動了動,扭頭怔怔地看向雲曦。
雲曦見她眼底隱藏著憂色,想必還是擔心著趙典,遂嘆了口氣說道,“他沒死,只是暈過去了。否則,被他看到咱們往哪個方向走了,他一準會對追上來的謝誠說出來。這荒郊野外的,咱們三個女子怎麼能應付得了未知的兇險?”
趙玉娥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雲曦又向吟霜打了個手勢,說道,“咱們快走!那些人的聲音已經很近了。”
這片林子的對面有一片二丈見方的茂密荒草叢,既然兩頭都有人來,還不如先躲起來,從直覺上判斷,這兩個方向跑來的人應該不是一夥的。
就算如趙典所說,謝誠在這裡等著趙玉娥。
但也不一定會浪費人馬安排兩撥人,因為趙玉娥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小姐。
雲曦牽著趙玉娥的手往那叢荒草地快步的跑去。
吟霜則將那趙典拖到了馬車上,然後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匹馬兒的肚子,馬兒疼得扭著脖子嘶叫了一聲,甩開馬蹄朝前狂奔而去。
然後,她飛快的朝雲曦二人藏身的地方追了上去。
三人剛剛藏好,徒步跑的那方人出現在了視野裡。三四十人,手裡人人揚著大刀。
她們藏身的地方離路上只有幾丈遠,路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中間有一人引起了雲曦的注意,謝誠?
她兩眼微微一眯,勾起唇角無聲冷笑,呵!趙典說的還真沒錯,這兩人果然是在做著圖謀。
卻是噁心的圖謀!
透過荒草杆的縫隙,趙玉娥也看見了謝誠。
此時,她的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臉色卻是慘白,瞪大著雙眼看著前方的路上,眼底閃著怒火。
雲曦看了她一眼,無聲一嘆,沒有什麼比最信任的人背叛更讓人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