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反而會前功盡棄,顧貴妃便交將心頭之火嚥下了,只是臉上的笑容便多了份牽強。
董菁看到段奕,含笑走上前,低身一福,“臣女見過奕親王。”
段奕仿若未聞,直接從她面前走過,找了張椅子自己坐下了。
董菁的臉上一僵,隨後,自己起身立在顧貴妃的身後,只是看向段奕的眼神變得怨恨起來。
顧貴妃看著段奕嫣然一笑,眼底卻是藏著不易察覺的殺意,“奕親王來本宮這裡所來何事啊?一大早的,不是來看望本宮的吧?”
“當然不是,本王是陪崔大人來的,崔大人擔心進不了鳳鸞殿就被人哄走,讓本王給壯壯膽。”說著他看向崔府尹,“崔大人,有什麼委屈快說出來吧,貴妃娘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安夫人看到崔府尹,恨不得撲上前咬死他,都是這老匹夫,竟敢指使人到府裡抓他兒子。
崔府尹馬上跪拜在地,“微臣見過貴妃娘娘。求娘娘做主,安夫人命僕人打了順天府的劉捕頭,藐視朝臣,阻攔順天府衙役辦差!”
侍立在顧貴妃身後的董菁冷笑說道,“崔大人顛倒是非,明明是那劉捕頭半夜私闖臣子內宅,僅賃一件證物就說安世子殺了人,這事可有點牽強!”
“哦?你們雙方都說對方不對,不如各自為自己辯護吧。”顧貴妃坐在鳳榻上,一副公平處事的姿態。一邊是自己愛臣的親戚,一邊是難纏的段奕與順天府尹,她便做個兩邊都不得罪的中間人。
“娘娘!”安夫人當先跪下了,“臣婦的兒子並沒有殺人,這順天府崔府尹卻只拿了件證物就到臣婦家裡拿人,臣婦覺得冤枉。偏那劉松到了府裡又態度蠻橫,臣婦是自衛才失手打了他,並不是藐視朝臣。求娘娘明查!”
“你……你這蠻婦!”崔府尹急起來,“你顛倒黑白!”
段奕看了一眼安夫人,又看向崔府尹,淡淡說道,“崔大人,你不是抓了證人嗎?為什麼不傳證人?”
崔府尹一窒,對了,他有證人啊,忙對顧貴妃叩頭,“娘娘,微臣有證人證明那安世子殺了人,還縱容下人入室搶劫。”
安夫人急了:“娘娘,他在胡說,我東平侯雖不是富甲天下,但養活幾個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們平日裡吃的用的不亞於一個鄉紳。”
“那就將證人帶上來啊,本王也很好奇,究竟是不是安世子殺了人。想必貴妃娘娘也很好奇呢。”段奕微笑說道。
顧貴妃冷眼看向段奕,臉色一沉,心中恨道,他就是個來給她施加壓力的,卻也只得說道,“崔大人就將證人帶上來吧。”
安夫人與董菁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也開始咕咚起來,怎麼還有入室搶劫?安強可沒有說啊。
因為崔府尹是下定決心要出一口惡氣,所以他進宮時也命人帶了證物證人與那被打的劉松,一齊等侯在宮門外。
顧貴妃一說讓他宣證人,他飛快的喚出自己的長隨,“將證人證物與劉松都傳來!”
長隨領命飛奔而去。
很快的,劉松被抬進了鳳鸞殿的偏殿下,還有那曲藝坊的班主也來了。
班主頭次進皇宮,雖然有人跟他說他徒弟的死貴妃娘娘會做主,但畢竟是鄉下人,到了殿中就惶惶不安的跪下了。
劉松卻不怕,他被那安夫人打得整個下半身血肉模糊,大夫說要躺一個月才能下地,他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見了貴妃就在地上磕起頭來,“娘娘,安夫人說不管是誰,天皇老子來了,就不能抓她兒子,賃誰來了都會打,這完全是在藐視朝臣啊!”
安夫人有自己侄女撐腰才不懼怕劉松的告狀,冷笑說道,“劉捕頭,你連證人都沒有,連堂都不過就來我東平侯裡抓人,是誰給你的膽子!”
“安夫人,卑職當然有證人,就是這位班主,他看見安世子從麗衣坊的院牆裡跳到他的院子裡。而當時,麗衣坊裡已有兩名女子身亡,並且,現場還有他的玉佩與貼身衣物留下,試問他自己的褻褲旁人怎麼能得到?分明是他猥瑣麗衣坊的兩個女子後倉皇逃跑掉下來的。”
而此時顧貴妃的眼神驟然一冷?
原來是東平侯的兒子進過麗衣坊!
她袖中的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敢動她的人便是找死!
段奕對那曲藝班的班主說道,“班主,是不是那個胖胖的年輕公子自稱為安世子的到過你的曲藝班?你別怕,說實話本王會保你安全。”
班主聽到有位王爺保他,忙抬起頭來,見那人身著一件鏽著暗龍紋的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