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的。
(有人被謀殺,血與腦漿,而兇手的一家卻坐著閒話家常。)
我低聲對辛森普說:“給我一粒鎮靜劑。”
她從手袋的小瓶子裡取出來給我手中。我取來含在嘴裡,覺得好過一點。
沒有人再提到馮艾森貝克這個名字。憑我的法律知識,不足以瞭解他們上過幾次堂,疏透過幾個人。反正勖存姿已經達到目的:沒有什麼事是他要做尚做不到的,殺個人又何妨,他罩得住。宋家明,他的女婿為他奔走出入法庭,他還是逍遙自在的做他的商人,賺他的錢。他不會虧待宋家明,勖存姿不會虧待任何人。
喜寶 四 喜寶 四(7)
但是漢斯……
我嘔吐起來。辛普森把我扶出教堂。
當時勖存姿正把聰慧的手放到宋家明的手上。我沒有看到他們交換戒指。
我吸進一口新鮮空氣。“辛普森太太,我想回去休息。”
“姜小姐,你是支撐一下,禮快成了。”她替我披上斗篷。
我抓緊斗篷,顫抖著說:“讓我回去,讓我回去,我媽媽在等我,我媽媽在等我!”
“姜小姐,姜小姐——”
“你的母親早已跳樓身亡!”勖存姿在我身後出現,抓緊我雙層,“你無處可去!”
我直叫,“你殺死她,你令我無家可歸,你——”
他一個巴掌掃在我臉上。我並不覺得疼,可是住了嘴,眼淚簌簌的落下來,卻不傷心。
我進了療養院。
功課逼得停下來。
功課是我唯一的寄託,我不能停學。
與勖存姿商量,他同意我回家住,但是要我看心理醫生。我只好低頭。
然後他回蘇黎世,留我一個人在劍橋。我往往在圖書館工作到八點,直到學校關門才回家。辛普森為我準備好各式各樣完美菜式等我放學,我胃口很壞。
他已經買通了每一個人,醫生、管家、傭人。現在我知道我處在什麼位置。
奇怪,曾經一度,我們試過很接近,因為那個時候,我還不太認識勖存姿,他不過是個普通有幾個錢的小商人,可以替我交學費的,就是那樣。到後來發覺他的財雄勢大,已到這種地步,後悔也來不及,同時又不似真正的後悔,像他所說,如果我可以鼓起勇氣,還是可以離開他的。
我要求與他見面。
我簡單直接的說:“我要離開你。因為你不再是那個在園子裡與我談天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