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生的斯靦腆,又沉默寡言,卻不料下手竟如此狠毒!咦!?
我在心中正暗自感慨,令人更毛骨悚然的一幕情形發生了!
崔秀把嘴朝著“老三”的脖子湊了上去,一口咬中“老三”的咽喉,剎那間,鮮血迸濺!
“老三”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是他痙攣般的扭動,寂靜的大殿內,除了張易粗重的呼吸聲之外,便只是崔秀那“咕咚”、“咕咚”……詭異的吞嚥聲。
“老三”的身子緩緩的癱軟倒地,一股發甜的詭異血腥味悄然瀰漫了開來。
崔秀擦了擦嘴角的血,“呃”的打了個飽嗝,盯著“老三”那至死還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難以置信神色的眼睛,道:“兩面三刀,死有餘辜!”
崔秀扭過頭來又看向張易,張易嚇得連連後退,臉色慘白,道:“大,大哥,我,我沒有做對不起您的事情!”
“我知道。”崔秀淡淡說道:“你很好。”
張易這才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老三”那乾癟的屍體,心有餘悸的說道:“沒,沒想到老三這麼大膽,居,居然敢害死神龍,我一直還以為神龍是自己死了的。”
“神龍是我殺的。”崔秀咧開嘴笑了笑,上下牙齒縫隙之間全是血跡,猩紅一片讓人毛骨悚然。
“啊?!”張易驚愕的看著崔秀:“不是老三偷喝了神龍的血嗎?老三剛才親口承認的,他,他還練成了血幕之法。”
“不錯。”崔秀道:“正因如此,神龍元氣大損,多留無用,我便喝光了它剩餘的血,吃了蛇膽。”
張易神經質的點著頭道:“哦,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反正神龍不歸咱們管,殺了也就殺了……怪不得大哥您不怕老三的血幕之法,剛才他噴出來的時候,我嗅到那股味道,腦袋就有點暈眩了,實在想不到他隱藏的這麼深,咱們險些遭了他的暗算。”
“我提防他已久。”崔秀瞥了張易一眼,道:“另外,神龍就算歸咱們管,也可以殺了。”
“是,是。”張易連忙說道:“咱們已經不管教裡的事情了,不管了……”
“嗯。”崔秀道:“走。”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殿門而去,無論誰都對“老三”的屍體不屑一顧,就好似不認識他一樣。
樑上,我和叔父以及一竹道長都瞪大了眼睛,就等著他們推門的那一刻!
張易伸手推開了門,外面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張易往後稍稍一退,讓崔秀先出去,崔秀“嗯”了一聲,邁步往外。就在他的左腿越過大殿門檻的時候,臉色驟然而變,道聲:“不好!”身子如飛而退,同時還伸手扯了張易一把!
“呼!”
一道風聲呼嘯而起,狂卷殿門,橫灌室內!
崔秀瞋目喝道:“出來!”
“嘿……有兩把刷子!”冷笑聲中,一道蒼老的嗓音響起,當門進來個人,攔在大殿中央——我看的分明,正是五大隊一行人中,年紀最大的那個鶴髮老者!
“山術御風之法,好厲害!”崔秀盯著那鶴髮老者。
鶴髮老者點點頭道:“眼力不錯!”
“你是來找茅山派麻煩的?”張易連忙說道:“我們兩個不是茅山派的。”
“茅山派並沒有為非作惡,一竹道長素來也為我所敬仰,我不來找他們的麻煩。”鶴髮老者盯著崔秀、張易道:“怎麼,殺了人,就這麼一走了之?”
張易搖頭撒謊道:“誤會!這人不是我們殺的。”
鶴髮老者道:“是不是你們殺的,我都是來找你們的!”
張易臉色發白,道:“我們不認識你!”
鶴髮老者冷笑,道:“我認識你們!”
崔秀眯起了眼睛,道:“我跟閣下無冤無仇!”
“自古正邪不兩立!邪就是正不共戴天的仇敵!”鶴髮老者鷹隼一樣的目光如刀似劍,冷冷說道:“崔秀,張易,五行教木堂的正、副堂主,以往生咒取人身魂,造滴血木偶亂人心智,毒禍江南……我沒有冤枉你們?”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一直持重的崔秀終於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你怎麼知道我們的來歷!?”
“五大隊山術總首領雷永濟!”鶴髮老者獰笑道:“再不投降,你們的死期可就到了!”
“五大隊?!”崔秀在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瞳孔驟然緊縮,幾乎縮成針孔大小,一股肅殺的寒意油然而生!
張易的臉色煞白,脖子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圈又一圈的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