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報仇,報啥仇呢?報這個奪妻害命之仇!沒瞅見見這泥鰍在寫‘怨’字嗎?”
明瑤笑道:“爹,就你會編!”
蔣赫地道:“那是!咱老將出馬,一個頂倆!誰敢不信咱?”
阿羅仍舊是揪著那婦人不放,道:“那汪亞呢?不提她了?”
蔣赫地道:“汪亞那娘兒們是肯定的不正經,不過她到底有沒有參與謀害馬新躍,我看難說啊。咱們可沒有證據。”
“你就放心。”明瑤勸阿羅道:“作惡自有惡報,這馬新社不是已經償命了嗎?如果汪亞也真的害人了,跑不掉的。”
阿羅這才無話。
明瑤又問我老爹道:“陳叔叔,您覺得這樣辦好不好?”
“聽你的。”老爹道:“現在就先回去。”
眾人就此商定好。
我心中雖然想著馬新社和汪亞實在可惡,深感憤憤不平,可明瑤的話有理,我也只得偃旗息鼓,暫且忍耐。
要各自回家時,我本想邀阿羅和潘清源到陳家村,明瑤卻搶先開口道:“阿羅,你和你弟弟來我家裡住。”
“對,對啊!”蔣明義大喜道:“阿羅姑娘,你和這位兄弟都來我家住!”
“我也有許多話要跟你說呢!”阿羅扯著明瑤的手,歡喜的甩了甩,突然又扁起小嘴,道:“可是我又想去瞧瞧玉蘭他們,我和阿源來就是為了看望他們一家三口呢。”說罷看我一眼,道:“玉蘭他們是在你家裡?”
“原本在的,現在不在了。”我道:“他們都到張家療治鬼嬰去了。”
“哦。”阿羅稍捎有些失望,不過迅即又歡喜道:“那我就先住到明瑤家裡好了!不打擾?”
“不打擾,不打擾!”蔣明義連忙道:“到我們家,隨便住!”
家中還有個曹步廊,阿羅和潘清源也確實住在明瑤家裡會方便些,想到此節,我就不再多說了。
就此各自揮手作別。
到了家中,我已經是困頓至極,連忙清修,於夜無話。
待到天亮,弘德醒來,沒見著馬新社,便問起他的事情來。我照實說了,順便又叱責了弘德一番:“看看你交往的都是什麼人?!”
弘德吃驚不小,唏噓駭然之餘,又連喊冤枉,道:“那貨是你們帶回來的,不****的事兒呀!”罷了又說:“哥啊,你帶我去潁水大橋那邊瞅瞅?”
我道:“有什麼好看的,在家歇著!”
“瞅瞅泥鰍咋寫字兒的啊!”弘德再三央求,我好不耐煩。忽瞧見曹步廊滿面笑容的過來西院,手裡提著個乾淨的布袋,遞到我面前,道:“小哥,送你的。”
我不禁愕然:“送我的?”
“對。”曹步廊道:“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我連忙站起來,躬身答謝道:“多謝前輩了!可無功不受祿,晚輩不能要。”
既然老爹曾經叮囑過,不能要這曹步廊的東西,那就不管什麼東西,都不能要。
曹步廊道:“只是個小玩意兒,快拿著。”
我連連搖頭,死活不要。
曹步廊無奈,把布袋抖開,從中掏出了兩隻小木偶,捧在手中,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我打眼看時,見那兩隻小木偶像是用松木雕出來的,耳、目、口、鼻、頭髮、四肢、衣服、鞋子一應俱全,而且還上了漆、墨、硃砂,唇紅齒白,發黑衣亮,十分精巧,我不禁暗暗佩服這曹步廊的手藝。
木偶的大小都不過三寸上下,模樣是一男一女,且男女左右手相連,還有根紅色細繩纏繞腳踝,新奇可愛。我看了片刻,只覺那男木偶面容熟悉的很,略一想,不禁脫口而出:“這,這雕的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曹步廊道:“你再看看這女的。”
知道那男木偶是我的形容後,我便好奇起那女木偶來,仔細端詳,那眉目,那臉型,也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突然,一個激靈閃念,我不禁脫口而出道:“這是明瑤?!”
“對啦。”曹步廊笑了起來,道:“男的是你,女的是蔣家的姑娘。”
我又驚又喜。那女木偶確實與明瑤相似,只是面容乾淨,並無絲毫疤痕,因此十分的俏麗脫俗,我一時間竟沒有認出來。
既是我和明瑤的樣子,我便忍不住伸手接了過來,深深的打量著,心中不由自主的想道:如果明瑤臉上沒有疤痕,應該比這個木偶更好看?可惜……咦?我突然想起一事,心中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