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與時寒坐在涼亭裡,正好可以俯視整個寺院的院子,她微微蹙眉言道:“本來是好好的清靜之地,倒是成了有些人別有用心的圖謀之所。”
時寒笑:“何須想那麼多,拘泥於形式呢。就算有人在此別有用心,也終究與寺廟沒有什麼關係。”
阿瑾:“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就是覺得,真是攪了出家人的清淨。”
時寒眼裡寒冰一片,“真正攪了出家人清淨的,怕是那心懷不軌,企圖老牛吃嫩草的下作之輩。”
膽敢覬覦阿瑾的人,傅時寒覺得,讓他直接死掉都是便宜了他,既然這個傢伙這樣喜歡算計,那麼他便是讓他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你放心好了,時寒哥哥會幫你將一切處理好,他們誰也別想算計到你一分一毫。”傅時寒握住阿瑾的小爪子,阿瑾睨他,又看他的手:“你幹嘛摸我的手?這分明就是佔便宜。”
時寒笑:“佔便宜哦?阿瑾什麼時候會覺得,時寒哥哥佔你騙你呢?”傅時寒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阿瑾:“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女……”還有男女啥來著?阿瑾覺得,自己要好好的教育一下傅時寒。
傅時寒:“可是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牽著阿瑾的手,阿瑾還很高興呢!”傅時寒挑眉,一副你說的不怎麼對的表情。
阿瑾憤怒:“你都說了,那是小時候啊,既然是小時候,肯定是八歲以前。”再說她肉包子時期怎麼會考不考慮人家為啥牽她的手?那個時候她忙著賣萌抱大腿呢!哼唧!
傅時寒語重心長:“你昨天,還拉著我的手叫時寒哥哥,難不成,你昨天是六歲?哎呀呀,阿瑾長得真是太快了。”
你看,這人就是這樣討厭,阿瑾狠狠的踩了時寒一腳,他吃痛的皺眉,阿瑾得意了:“我說話,你聽著就是了。不準辯駁。”
不準辯駁,看她又恢復了生氣,時寒笑:“是,山大王。”
阿瑾臉紅:“你又胡說。”雖然她小時候願意掐腰站在假山上自稱山大王,可是,可是,可是……小孩子哪有不調皮的,不調皮,被人家懷疑怎麼辦呢?這就是作為穿越黨的無奈。
這麼想著,阿瑾又有一點小心虛。真的不是她比較頑皮呀!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就看時寒身邊的長隨無心匆匆忙忙的上來,時寒看他十分的焦急,皺眉:“大戲開場,也不用如此。”
無心言道:“公子,那個……出大事兒了。明玉小姐不知怎麼的就進去了。”
傅時寒皺眉:“趙明玉進屋了?”
無心點頭:“現在下面已經鬧開了。主子,下一步如何?”
傅時寒當真是冷笑了起來:“真是我不算計她,她倒是要自己衝進圈套。走,下山。”
阿瑾更是奇怪:“她怎麼會來呢?這太不合乎情理了。按道理說,如果我真的中計,肯定會有人調查,她出現在這裡,又與我關係不好,不是分明等著讓人家懷疑的麼?她犯不著這樣傻吧?”
傅時寒與她分析:“你覺得她犯不著這樣傻,可我倒是覺得,這正是她的精明之處。亦或者說,她是必須要見到你中計,心裡才樂意。為了這個,她寧願冒著讓別人懷疑她的風險來這裡。”
兩人從涼亭走到半山的寺廟,見寺廟後院已經鬧了開來,明玉一身痕跡,分明是與人有了什麼。而蘇大人則是一臉的慌張,竟不知如何是好。
至於說阿蝶,阿蝶站在一旁,幾乎錯愕的不能自持。
趙明玉恨恨的看著阿蝶,喊道:“是你,都是你做的。原來你竟然是為了這樣害我。你說,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虧我還相信你,相信你是為了算計趙瑾才會找上蘇柔,原來,你要算計的竟然是我。”
阿蝶這個時候錯愕不已,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她“找”自己的“妹妹”嘉和郡主,無意間闖入了這間房,本該看見的,是衣衫不整的阿瑾與蘇大人啊,可是現在,這個人為什麼是趙明玉?
“我沒有,不是我,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我了。”阿蝶連忙擺手,淚水不斷的流:“我不知道,你不能冤枉我,我只是在找阿瑾啊!”
趙明玉這時依然歇斯底里,根本顧不得那許多,“你現在還想誆騙於我。明明說算計阿瑾,為什麼算計到我身上,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這個賤人,你別想跑。”
圍觀眾人看到剛才六王府蝶小姐有些奇怪的舉動,看她的眼神不禁有些意味深長。確實,剛才她那般著急的找阿瑾,認定了阿瑾在這見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