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著名字的。一切已成定局。無法挽回了。唉……”他喊道:“這都是由於我的優柔寡斷所導致的。是我的罪過哪。”
“……”教皇陛下沉默了一下。:“既然你秉承著聖哲的旨意……那麼就將這無可挽回的。作為聖哲的旨意看待吧……”
他仰望天空。好象上面寫著聖哲的預言。
戰爭在你願意時開卻並不在你樂時結束。
女神的戰爭 第七小節 被監護者
羅莎麗婭端端正正地坐在擺在房間正中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她雖然已經有二十二歲,但看起來好像還未成年;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兒那樣穿著灰色羊絨衫、黑色的毛呢長褲,雪白的立領從羊絨衫的開口處伸出來,外面披著一件介於藍色與綠色之間的鬥蓬,表面繡滿了金花銀葉的玟瑰,它用同色絲絨的帶子繫著,遮住手臂與胸部,就好像修女們所穿的那種長袍外罩那樣厚重而簡單——阿涅利首相的眼睛在它上面略為停留了一會,快速地皺了一下眉——這讓羅莎麗婭有點緊張,這件斗篷與聖母大教堂的正廳所擺放的聖母塑像身上的那件斗篷是同一質地,據說是這種用龍舌蘭屬仙人掌纖維夾雜著大量的金銀線製作出的織物不會腐爛,燃燒,還可以躲避刀劍的傷害。
凡人穿著聖衣是一種嚴重的褻瀆行為,不過這件衣服從未經過祝聖儀式,還不能說是一件聖物呢。
小姑娘多慮了,阿涅利首相大人注意的並非衣物——他不是過於虔誠,細心的修士也並非對於衣物與裝飾格外敏感的女性,他只是為自己所看到的淡金色捲髮與碧藍色的眼睛而失望——這個少女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五官精緻,眼神純潔,面頰上浮現出淺淡的粉色,雪白地面板如同珍珠一樣散發著微光,細小的手掌合攏在膝蓋上,整個人顯得異常的善良與無辜——好像19紀的著名畫家所描繪地“克琳,達格爾的寧芙女神”從描金的畫框中走了出來一樣。
阿涅利雖然早就看到過她的照片,但心中依然有著隱隱約約的失望,這樣的少女也許很符合西大陸聯邦,尤其是羅斯民眾地喜好,卻不適合撒丁——以撒丁民眾敬愛的瑪麗婭女王陛下為例:年輕的女王陛下有著烏黑地頭髮與眼睛,以及蜜色的面板,人民看到她,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女兒那樣親切;但她又是勇敢而高貴的,人們又因此崇拜與敬仰她就像供奉一個聖女——卡洛斯地後人在這點上就差了很多了,固然她是純潔無瑕的,但給人的感覺總是偏於單薄與脆弱,就像個水晶製作的擺設,稍微碰觸一下就會徹底損壞的樣子——雖然阿涅利家族並不需要又一個如同金剛鑽那樣堅不可摧的女王陛下,但這樣地地小女孩實在是很難讓人樹立起信心來。
在這點上無是男性的繼承人佔了優勢,該死地現任王儲又有著一張具有著鮮明地域特色的,俊美而高貴地撒丁男性的面孔,他身體強壯,舉止優雅,學識淵博,雖然他給人地第一印象總是過於冷峻和嚴肅,而且少言寡語,似乎很難接近,但女王陛下的王室顧問們卻已經將這份明明白白的孤僻與陰沉巧妙地解釋為謹慎與穩重的代名詞了。
所以現在他們在輿論方面也只有拿王儲的個人感情生活做做文章,又或指責他將大量資產用於撒丁以外的國家博取慈善者的美名,而對撒丁民眾的境況與需求“漠不關心”——過這也有可能成為王儲提前正式參政的良好藉口之一……他或許只有寄希望於那些蠢貨的可笑計劃能夠成功,雖然這個可能性實在是低的可憐……阿涅利一邊回憶著自己在那個危險的計劃中是否留下了什麼不曾消除的痕跡,一邊以令人膽寒的苛刻眼神掃視整個房間,他的視線從羅莎麗婭的身上滑開,落到她身後的修士身上——幸好他們沒像他想象得那樣從頭到腳都裹在一件灰色粗布的長袍裡,只在眼睛的地方有兩個洞,這種裝扮在中世紀的苦修士中挺流行,可放在現代只會讓他們被誤認為銀行搶劫犯或者預備役罪犯性質的嬉皮士。
他們穿著略微有些寬大的風衣,下襬到膝蓋以下,肩膀部分有著斗篷式設計的那種,顏色不是灰就是黑,而且還都附帶著兜帽,有個傢伙即便在房間裡也帶著它,他站在角落裡,低著頭,阿涅利很難在不靠近的情況下看清他——站在他身邊的都是身材高大瘦削的男士,幾乎沒有一個低於6英尺,如果不是與卡洛斯後人如出一轍的金色頭髮與藍色眼睛,他們低垂的眼簾與沒有任何表情的端正面孔是會讓某些人很不高興地想起亞歷克斯來的。
環繞在羅莎麗婭身邊的是個嬤嬤,其中一個儼然是頭領,聖衣修道院的嬤嬤格溫妮絲,她身材矮小,目光安詳,身上裹著一重重鼓起來的黑布,帶著同色的頭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