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他卻覺得漫展是個掉碼的好機會。畢竟他想了很久也沒想到該怎麼向於晝坦白——主要是開不了口。如果是在漫展上，不用他開口，於晝自己就能用眼睛看到真相了。

於是他又重新聯絡了主辦方，問能不能再把他塞進嘉賓名單裡。

負責和呂先對接的小姐姐也知道網上這些事，還好心提醒呂先，對方說得委婉，說：你要來我們當然歡迎，但後來我們再邀請的嘉賓裡面有些和你有競爭關係的，你可以接受嗎？

呂先也沒多解釋，只回她一句：我沒問題的。

後來他去看了漫展官方微博已經公佈的嘉賓名單，看到除了宇宙脫走，唱見那邊的名單上赫然有個夏可愛。

呂先想，某種程度上主辦方的小姐姐也沒說錯，確實有個可能跟他是有競爭關係的。

他原本只想去掉個碼，現在他去漫展的願望更強烈了，他想去看看這個夏可愛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

呂先算盤打得很好，離這個漫展也沒幾天了，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他手誤分享了這個車，以於晝這個網上衝浪的頻率，估計很快就會知道了。

他開始考慮要不要直接就攤牌了。

畢竟這件事的影響還真的不小。之前被他僱來產糧的太太后知後覺反應過來，有不少來找他說不幹了的，還有些說因為宇宙脫走現實有男友，她寫了鹹魚的同人文被很多粉絲噴了，這幾天掉粉掉得好慘。

呂先在心裡說，本來要是再堅持一段時間沒出意外，你們也不會被噴了，因為到時候大家就會知道，宇宙脫走的現實男友就是二口仙人。

但他不能說，他只能看著太太們一個個刪文道歉。

……

這幾天和於晝待一塊的時候，呂先都特別在意於晝的情緒。於晝其實還算情緒比較外顯的，可最近呂先在他臉上也看不太出什麼生氣的痕跡，這讓呂先摸不準於晝到底是知不知道網上的事情，於是幾次他想開口坦白也還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最後每次都找了別的話把話題帶過去。

按理說網上鬧得這麼兇，於晝不應該不知道的。

可大概是上天看到了瑟瑟發抖的呂先覺得同情，總之於晝對此事還真的一無所知。

於晝在趕稿，基本處於斷網狀態。趕的不是什麼商業稿件，而是他準備送給呂先的畫集。呂先的生日就在這兩天了，於晝還沒把整個本子填滿，最近他一有空就躲進房間裡變身畫畫機器。

而他的親友們也出於某種怕於晝暴怒的心態，出奇地沒有人把最近發生的鹹魚cp大爆且二口仙人本人分享了鹹魚同人文的事告訴他。

兩人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這天凌晨於晝忽然非要吃關東煮，讓呂先下樓去買。

等呂先回來，一開門，發現屋裡沒開燈。但裡頭好像隱隱約約有光。呂先正疑惑著，就見於晝捧著個小蛋糕一邊唱著不著調的生日歌一邊走到他面前，昏黃的燭光映得他的臉色十分柔和。

呂先有些愣：“這是……”

於晝催促道：“愣著幹什麼，許願吹蠟燭啊。”

呂先這才反應過來：“我生日？”他最近一直繃得很緊，以至於自己的生日都忘了。家裡那邊一直幫他過的是農曆生日，和新曆不在同一天，也沒人提醒他生日的事。

於晝把蛋糕放到呂先手裡，又把他拉到飯桌邊上，拉開凳子讓他坐下，再讓他把蛋糕放下來。他道：“給你個驚喜，剛剛送蛋糕的要來了，我就把你打發下去了。”

“謝謝學長……”這種時候呂先決定暫時不再多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了，他閉上眼，許了兩個願望，一是希望學長平安健康，第二是希望……希望學長知道他是二口仙人的時候不要太生氣。

呂先吹了蠟燭，於晝歡呼了一聲，又蹦蹦跳跳地跑去把燈開起來。隨後他拿出一個本子遞給呂先：“生日禮物，祝你天天開心。”

很實在的祝福。

“謝謝。”呂先接過了本子，先草草地翻閱了一下，前面的部分是於晝自己畫的內容，大概是講他們相遇以來發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有些呂先已經在微博上看過了，有些是新的，他繼續翻，翻到後面還有幾頁是空的。

於晝看著他翻，略顯尷尬地抓了抓頭髮：“空的地方是我故意留的，這個意思是……以後我們還會遇見很多事，我再慢慢把它們填上去。”說完於晝又覺得這句話有一點點油膩，他不好意思地把視線移到別處去。

扯是他會扯，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