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山俯身偎在他的懷裡,就覺他的軍裝又冷又硬:“前幾個月被人砍了一斧子,所幸只是皮肉傷,沒有後遺症。”
“誰砍的?為什麼?”
葉雪山言簡意賅的講了緣由,一邊講,一邊猜測自己還要捱罵。然而話音落下之後,後腦勺癢癢的,卻是隻有顧雄飛反覆摩挲了那條傷疤。
這讓葉雪山很為難,他希望顧雄飛要壞就壞到底,別這麼發瘋似的好一陣歹一陣。
“沒事。”他明知道顧雄飛此刻看不到自己的面孔,可還是笑得彷彿戴了面具:“早好了。”
後腦勺的頭皮上落下一滴溫柔冰冷的水,是顧雄飛的嘴唇輕輕吻了他。顧雄飛親了他的傷疤,親了他的短髮,把他扶起來攬到身邊,側過臉又親了他的額頭。葉雪山木著一張臉,也不曉得自己有沒有微笑,反正是不情願,但是又沒有不情願到翻臉的地步。
然後,他的手也被顧雄飛握住了。
顧雄飛奔波千里,路上太辛苦了,所以此刻就顯得宛如夢境。忽輕忽重的攥著葉雪山的手,感覺依然是熱烘烘的柔軟,一個大號的病孩子,如他所思,如他所念。
葉雪山微微佝僂著腰,心中很亂,等著顧雄飛罵人。顧雄飛總是不罵,他簡直等不及了。
“大哥……”他沒話找話的開了口:“是不是仗打完了?”
顧雄飛環顧四周,見客廳內外都沒有人,就把葉雪山拉扯著抱到了自己腿上。這回結結實實的摟了個滿懷,他苦笑了一下:“段老伯的軍隊已經被打散了大半,現在雙方剛剛停戰,形勢之嚴峻,不可估量。”
葉雪山深深的低著頭,脊樑快要彎成一張弓:“年後還要繼續開戰嗎?”
顧雄飛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