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故意沒有拆穿和制止,甚至還在推波助瀾,直到今天發生的一切。蕭堯知道景王佈置了一年多,一直沒動手,一是在儲存力量,另一個就是在等待一個契機。如今景王的力量已經儲藏的差不多了,至於契機他就親自送到景王的手上,這才有之後的將計就計,把皇后和太子送出宮,正是可以引出景王,讓他親自來誅殺。“朕無論之後是否會背上罵名,都不會因為你背上。因此才有這兩年與你的周旋,若不是你急不可耐地放出毒蛇進宮,最近朕也要做些小動作引你就範了。”蕭堯冷臉看著他,兄弟倆長得並不算很像,唯有那雙狹長的眼眸,是出自於蕭家。但是此刻,兩雙很像的眼眸裡,同時迸發出仇恨對方的神色。同父異母的兩兄弟,自小就感情不和,長大了那更是互相算計,更何況在秦驕一事上,蕭堯連同先皇狠狠地坑了一把景王。這些景王也該清楚,他自小就知道父皇喜歡蕭堯,不是因為自己這個皇兄有多麼的出彩,而是因為他有個好母親。以此來作為太子人選,先皇的決定著實是兒戲,色令智昏之輩。偏偏蕭堯是個很出類拔萃的人,他沒有辜負先皇的栽培和傳位,把九五之尊這個位置做得十分穩當。“父皇以前說得對,你從小就是一個善於謀略的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引我出景王府,去追著空車。我沒有見到皇后和太子,你卻把景王府給一鍋端了,又故意放出一個侍衛,半死不活地跑到我這裡通風報信,讓我不能回景王府,直接奔著這條唯一的後路而來。我不明白,為何父皇連這一條生路都不肯給我留,不僅皇位傳給你,連這個也告訴你,我們同是他的兒子,為何差距這麼大?”景王十分不甘心地質問道,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沒什麼好隱藏的,終究是要一戰。皇上親自來堵他,證明他已經沒有活路了,哪怕要死,他也想死得明白。“這的確是父皇給你留的活路,當初他也一直沒準備告訴我。直到你跟秦驕勾搭上了,連未來天子的髮妻你都敢搶,那下一回搶的恐怕就是皇位了吧。所以他便把這條給你留的生路告訴了我,他留這條生路是為了以防不測。若是哪一日,蕭家的大燁朝拜了,至少還留下一絲骨血,身為天子的朕,必定是要與大燁朝共存亡的,用不上這條生路。你就可以用了,可惜你犯了錯,終究是用不上了!”蕭堯的視線在這條路上掃了掃,臉上的神色越發肅穆。他的父皇是一個偉大的皇帝,從來不會盲目地以為大燁朝能夠萬世不倒,所以才留下這條生路。給另一個兒子能活命的機會,但是這種機會,只有在大燁朝要衰敗之時,才能用上。如若是大燁朝蒸蒸日上,皇上秦臻愛民的時候,景王用了這條生路,那他就必須得死,因為他不是為了蕭家儲存血脈,而是叛逃了。景王的臉色越來越差,直至所有的血色都退去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皇兄,內心裡滋生出無數的恐慌和難以置信。“你從很早的時候,就算計我了。給自己戴綠帽子一事,竟然一箭數雕。擺脫了秦驕那個你不喜歡的女人,還順便在父皇面前抹黑了我一把。更甚者把父皇給我的生路,都斷絕了。”這麼掰著手指頭一算,蕭堯最起碼為了今天的事情謀算了十年之久。看著景王如此受到震動的模樣,蕭堯冷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沒有那麼神機妙算。父皇給你留生路一事,純粹就是另外附送的驚喜。誰讓你如此不老實,竟然連皇嫂都要搶。朕登基之後,之所以一個都沒動你們,就是要讓你們親自瞧見自己夢碎的模樣。這大燁朝再如何的興衰榮辱,都與你與整個景王府,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蕭堯這番話著實不客氣,景王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的臉頰氣到猙獰,肌肉不自然地抖動著,似乎隨時都要發瘋一般。“你只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因為你是從高太后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所以才能當上九五之尊。如果我們倆的母妃換一換,那麼這個位置上做的就是我,我並不是不如你,你沒什麼好得意的。等你百年之後,史書記載你,必定是憑藉母親登基成功的人。”景王滿臉都是嘲諷的表情,似乎這樣說幾句,就能讓他的心情好受許多一般。蕭堯沒說話,陰冷地注視著他,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道:“你從小到大都不服我,至少最後送你走這次,要讓你心服口服,否則你到了地底下都不安穩。這是我這個當皇兄的,唯一給你的手足情了。”景王聽他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不由得冷笑一聲,但是這種一對一的挑戰,他卻沒有拒絕。在劍術和殺人方面,他從來不會認輸。同樣的,也正如蕭堯所言,景王從來不認為自己比他差在那裡。“嗡”的一聲,寶劍出鞘,兩人同時揮起了韁繩,兩匹馬對向衝擊了過來。兩把寶劍在半空中相撞,兩個男人的眼中,同時迸發著一股殺氣騰騰,帶著必然要對方死的決心而站。兩人戰得激烈,景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