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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您回來了。”方氏在屋中擺了一桌子飯菜,都是水露一早從街上買回來的。
溫安冷掃了一眼,語氣很沉,“你倒是鋪張會享受,府裡卻連個葷腥都沒有,你這家,當的可真是好 !”
方氏極為害怕陰沉冷漠的溫安,有些委屈道。
“世子爺,這些飯食,都是我掏嫁妝銀子,讓水露從外面買回來的,並沒有花府中一分錢。”
聞言,溫安神色凝結成冰,一字一句都帶著戾氣,“你的意思是,國公府窮,養不起你 ?連我都要靠你貼補才能吃飯 ?”
“沒,沒有,妾不是這個意思,世子爺,您怎麼了?可是妾做了什麼事讓您不高興了 ?”方氏慌的都快哭了。
好不容易和平相處了幾日,怎麼就又鬧不愉快了。
溫安冷哼一聲,帶著幾分嫌惡,“你可知方才父親尋我過去做什麼 ?”
“做…什麼 ?”方氏膽戰心驚的問。
溫安嘲諷著將溫國公的話重複了一遍。
“堂堂國公府,卻被你管成了上不得檯面的小門小戶,你孃家難道沒有教過你,高門大戶,何為臉面,何為門庭 ?”
“溫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
方氏被斥的連連後退,臉上全無一絲血色。
更因為溫安赤裸裸的鄙薄而倍感羞辱。
“這家,你若是當不得,就趁早主動讓賢,若再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就給我滾回華州。”
溫安冷盯著方氏那張慘白的臉,話語之狠,全無半點夫妻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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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方氏看著賬冊上這個月省下來的銀子,還在因自己的成就而沾沾自喜。
本以為會落一句勤儉持家,不料卻是這個結果。
大清早被一通羞辱,方氏恨的咬牙切齒。
水露打聽後得知,昨夜國公爺宿在了秋姨娘那,一早就怒氣衝衝的尋了世子爺晦氣。
方氏聞言,眼中滿是怨恨,將這筆賬記在了秋姨娘頭上。
“夫人,怎麼辦 ?若是再這麼下去,世子爺會不會真收了您的管家權啊 ?”水露憂心忡忡。
方氏咬了咬牙,“將我壓箱底的嫁妝先拿出來,暫且補上庫房虧空,供府中花銷,等印子錢收回來了再堵上。”
“夫人,那可是您全部的家當 !”水露有些不贊同。
嫁妝是女人的退路,方氏是遺孤,本就沒多少嫁妝,若是連那點東西都不剩了,就全完了。
“不這樣,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不成 ?”方氏攥著錦帕,低聲怒吼。
“不過是暫且挪動幾日,等下個月印子錢一到,立即就收回來了,怕什麼 !”
水露咬了咬唇,只得按方氏吩咐照做。
只是她心裡始終有些沒底,總覺得夫人聽信那衛家小姐放的什麼印子錢並不靠譜。
可她來回勸了幾勸,夫人都對那衛家小姐深信不疑,非要拿庫房僅剩的銀子博一博。
原本因東靈一事,夫人對衛小姐深惡痛絕,可沒想到見了一面,卻又轉了態度。
依水露所想,方氏就彷彿是被下了魔咒般,將衛依依奉為神人。
“衛小姐就是靠這個發家的,如今鋪子,酒樓可是日進斗金,等我手裡有銀子了,就也能像她一樣做生意了,到時候定能讓世子爺對我刮目相看。”
水露僵笑著點頭附和。
六月的天總是說變就變,辰時還陽光明媚,不過午時,便攏了大片烏雲,隱有落雨之勢。
溫國公終於等來了睡到日上三竿的溫周。
“你說什麼 ?”溫周眉心擰起,帶著幾分譏嘲。
“你的意思,是讓薇薇將鋪子交由府中打理 ?”
“你那是什麼表情,難不成老子還能私吞她那三瓜兩棗不成 ?”溫國公瞪眼怒斥。
溫周嘲笑,“那可不一定,畢竟如今府上可是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
“你個混賬東西 !”溫國公羞惱交加,隨手抓起一支狼毫筆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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