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看了飛鳥,嘆了一口氣:知道飛鳥和尚是“飛魚塘”的高手,這件事已無法解釋,也不能辯白了。所以他道:“沒有了。
這三個字一說完。他就出了手。
這次是他先出手。
一一一既然出手,決不留情。
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這無疑也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的金科玉律。
可是鬼醫的出手落了空。
他未出手展抄也出了手。
展抄是向飛鳥出手。他已看定情形:不論眾人怎麼言笑交手。身形總是封鎖著房門。
所以他先攻房門。
要攻房門.必須先殺飛烏。
飛鳥“哇呀”一聲,雙斧夾帶兩道電光,劈了下來。
突然之間,飛鳥右助突然濺起一道血泉。
展抄手上沒有刀,但飛鳥卻有中刀的感覺。
不過飛鳥這一雙板斧之力,也教展抄不能抵擋,他只有急遲。
他一招傷了飛鳥,但仍闖不進房。
這時候只聽鬼醫大叫道:“小心他的刀!他惶急地補加了一句:“透明的刀!
展抄的手上真的有刀。
不過他的刀竟是透明的、看不見的。
所以鬼醫和飛鳥都先後捱了他一刀。
透明的刀。
鬼醫一面叫著,他本身也沒閒著。
他正在應付“紅衣巡使”俞振蘭的飛索。
展抄微微一頓。第二次再闖。
飛鳥仍然看不見他下上的刀。
可是飛鳥甩著頭吼道:“我不怕你,我不給你過去,就不給你過去廠說著肩上又多了一處血泉,但展抄又給他氣勢懾人的板斧逼退,不能越雷池半步!
嫣夜來、傅晚飛都掠了過去,要去協助飛鳥堅守房門。
只是他們中途被人截住。
農叉烏截住嫣夜來、年不饒截擊傅晚飛。農又鳥的木柱三次刺擊嫣夜來,都給她險險避過,到了第四次,杆尖挑散了嫣夜來的髮髻,烏髮嘩地披散在肩上,嫣夜採也還了他一劍,幾乎把農叉烏的鼻子削下來。
傅晚飛的情形,可就不如嫣夜來了。
傅晚飛生平不勤練武,他是沈星南四大弟子武功最差的一個,如今對上年不饒,實在是連抵擋一下子的辦法都沒有。
年不饒的兵器居然是一對“水火流星”。
“水火流星”是左右手各一條金屬鏈子,繫有八個稜刺的小銅盆,盆內盛水,水上布油,油上點火,舞動飛擊,火焰如虹,但油不濺出,水亦不傾翻,波及範圍極廣,耀目難睜,簡直無法抵擋。只好狼奔永走的閃避騰躲。
年不饒飛舞“水火流星”,他也有意要把這個人膽小子活話燒死,這樣也好在“白衣巡使”手上立一個功,替他殺掉出言相辱的人,自然不愁沒有甜頭。這下傅晚飛可吃盡了苦頭。
他閃躲過幾下險招,給火燙傷了幾處,眼看逃不過去,他就繞著住子走,年不饒一招失著,呼地一聲,火流星鏈子纏住柱子反燙過來,燒著了他自己的衣衫,年不饒精研火遁經驗,在“以火制火”自是不難,但這一失手,更覺連一個小子前取之不下,更是大大的沒臉,故此攻得更狠更急。他原本在眾人之中選取傅晚飛作攻殺物件,是以為此人武功最低,二兩下手腳格殺了他,既可討好於展巡使,也可以一馬當先攻人房間,連立二功;不料這小子機伶敏捷,滿屋蹦跳,就是殺他不著,心中惱怒至極,大喝一聲,二人一十六枚火流星中,竟脫鏈飛出兩枚,飛襲傅晚飛!
傅晚飛眼看躲不過去。突然竄人桌下。
兩枚火流星擊空,在大堂上燃燒起,來,片刻釀成熊烈迫人的火勢。
年不饒氣得忍無可忍。又射出二枚火流星!
傅晚飛避無可避,情急生智,脫下外衣,甩手一兜,接住兩枚火流星。
衣服登時燃燒。
傅晚飛也給兩枚流星隔著衣服一撣。如受重擊,倒飛半丈,天爬不起來。
年不饒見是殺他的大好時機。獰笑聲中。舞動剩下的十二枚火流星逼近。
突然之間,頭上的橫匾掉落下來。
年不饒吃虧在乎上所持是軟式兵器,不能以火封架,只有展臂一託。
就在這時,乍覺有微風襲至,已不及應變,雙腋如被針螫所刺一般辣辣的痛,隨即涼沁沁地一陣奇怪冰源。
只見橫匾後翻出一個髒兮兮又機伶的大孩子,對他嘻嘻一笑。年不饒怒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