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道:“這不是心狠手辣趕盡殺絕,而是斷絕後患要知道這隻僵胎如果沒有陣法束縛,成長之後一定會不停地想辦法繁殖,這種繁殖的是呈倍數增加的,你懂嗎區區幾百米深的地下洞穴怎麼可能困得住它,到時候一旦出去周圍村子的女人,甚至整個地區的女人都會遭殃,如果那樣的話,都是你的一朝心軟所致,我們就會成為罪人”
聽了李師傅慷慨激揚的話語,我熱血沸騰,知道不能對僵胎再心存善念,於是蹲下身子,在地上撿起那兩枚銀針,一手一個,咬著手電照著僵胎紅的已經快要透亮的臉,深吸口氣,朝它的雙眼使勁扎去。
就在針尖將要刺進眼睛時,僵胎的眼皮突然掙了開,用一雙水汪汪的黑亮眼珠瞅著我,裡面寫滿了不解與無辜,似乎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它,它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傷害我們啊
我的手實在下不去,停在了半空中,心裡矛盾起來,一個聲音在告訴我必須殺了它,否則它長大後會向那隻害了小沫的血僵一樣,殘害更多的無辜女人;另一個聲音卻厲色的爭辯,它不過是一個幼小的生靈,你真的下得了手嗎何況它是血僵與人類結合的後代,憑什麼說一定會變成血僵那樣殘酷無情的惡魔,而不是既擁有特殊能力,有存有人類倫理觀念的特異功能者呢
這兩種聲音左右了我選擇,讓我踟躕不決,遲遲不能下手。
“阿飛,”李師傅的聲音很無力,“如果你下不了手就算了,但是,將來的某一天,當你看到紫嫣會和今天小沫一樣,成為血僵摧殘的玩偶和繁殖的工具,不知道你會作何感想”
我的心猛烈的一顫,手腕用力將刀銀針刺進了僵胎的雙眼中,登時,紅色的血液朝我臉上迸濺而來,我趕緊扭頭躲開,再回過頭來,望見的是一雙極度絕望與怨恨的眼神,就那樣直視著我,縱使上面插著銀針,讓我永遠記住了自己的罪惡。
李師傅已經中毒很深,臉上也變得紫黑起來,無力地癱坐在石板上,長出口氣對我提醒著:“焚屍符,焚屍符”
我趕緊從他懷裡摸出一打符紙,分辨了下,找出與剛才一樣畫有圓形蝌蚪文,並且上面寫著天罡正氣的一種符紙,捏起一張來用手一搓,待符紙燃起來後,拋到地上的僵胎身上。
“噼噼啪啪,”這一次僵胎開始劇烈地燃燒,身上不停的發出炸裂的聲音。
我拖著李師傅向後退了退,距離灼燒的火焰稍微遠一點,抬頭再望向小沫,焚屍之火還在呼呼地燃燒著,她的下半身已經被燒得紅通通的,粘成模糊的一片,根本分辨不出哪是哪來。
縹緲的黑煙伴隨著焦糊的味道,充斥在我和李師傅周圍,將我們團團圍住,不願散去,似乎在訴說著冤屈和對我們的怨恨。
終於,幾分鐘後,一切都塵埃落定,兩具屍體完全的化為了灰燼。我轉向李師傅:“已經燒盡了,我現在扶你趕緊出去。”
李師傅艱難地點點頭,輕聲回應了句:“好”拉著我的手臂想要站起來,但是整個人就像是上吐下瀉了好幾天,渾身無力,虛脫地又倒了下去。
見狀我趕緊拉住,讓李師傅慢慢坐道地上,然後轉身蹲下:“我揹著你。”
李師傅虛弱得眼睛都已經睜不開,微閉著搖了搖頭:“我早就看出來你的身體也疲憊的快到極限了,透支了很多,揹著我肯本走不了多遠的,何況我身上所中的血殭屍毒已經深入肌膚血脈,恐難生還了,現在最理智的選擇就是你自己趕緊原路返回,趁早趁早離開這底線古洞墓道”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小得聽不見了。
我有一種瞬間失去依靠,失去榜樣的感覺,雖然剛才覺得李師傅中的毒不輕,但是憑藉著他的能力,很快就能輕鬆地驅除,沒什麼大礙,可是現在,這個我一直覺得是黑暗中的明燈,危險中的無敵利器,卻說自己恐怕已經不行了,這讓我有一種無法相信的感覺,大腦開始變得嗡嗡作響,竟有些不知所措。
“阿飛,”李師傅哆嗦著嘴唇又艱難地開了口,“一直說說要教你術法,但但是總拖著,看來現在也也沒機會了,你出去後去去我的故鄉,在”
“夠了李師傅”我再也承受不了,哽咽地打斷了他,“你還沒死呢說這些幹嘛我會把你揹出去的”
“沒沒必要了,我都快要死了”李師傅輕輕地擺動了下手指,拒絕道。
“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揹出去”說完我趕緊扭過頭去,將手電咬在嘴裡,強行將李師傅背起來,害怕讓他看見我的淚眼模糊。
一直以來讓李師傅保護拯救的次數太多了,都已經變得產生依賴了,似乎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