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罷了。
越是懷念薔薇的好,越是痛恨林科長那個叛徒的歹毒,牙齒咬得咯嘣響,恨不得一棍子砸爛他的頭
其實先前之所以把手機丟在山腳下做記號,也是因為薔薇的提醒,她寫在玻璃上的兩個字小林,那兩個字並不是對我的稱呼,而是讓我小心林科長,這也是我離開咖啡館才揣摩出來的意思
正沉浸在回憶中,冷不丁的,眼角的視野裡,突然出現一個晃動的影子,就像不經意間的被人紮了下後背,立馬渾身一顫,忙扭頭去瞅,不看還好,這一看,本就傷悲的心情又被嚇了一跳。
在小屋的天花板下方,橫著一個女人,揉了兩下眼睛再瞅,確信沒有看錯。
女人是橫著的,從頭上至腳被一條固定在牆上的鋼筋所刺穿,由於另一隻腳搭拉著,所以軀體失去平衡,在轉動著,是那種翻身的動作,讓我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了烤羊肉串。
呼啦一下,緩慢轉動的女人也許是受到了重力的影響,剩下的半圈加快了速度,臉面朝下讓我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是薔薇的姑媽,那個氣質典雅的成熟女人
雖然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很快又轉了過去,但此時的死狀卻鐫刻進了我腦海裡: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兩隻怒睜的驚恐眼睛上,分別被倒插了兩把勺子,勺子柄幾乎沒了進去,一些快要凝結的暗紅血漿,在勺子頭的凹窪處匯聚成一小瓢,隨時都可能流淌下來;她的鼻子已經被割了去,成了兩個黑紅的朝天孔,甚是聳人;嘴巴被縫了上,白色的光亮顯示,用的不是絲線,而是鐵絲,密密麻麻刺穿了上下嘴唇的每一處。
最讓我不忍直視的是兩個腮幫子上,與薔薇一樣,被人用匕首劃出兩個字,左右各一個,不過不是鋤奸,而是蕩‘婦
繼續朝下看,薔薇姑媽裸露的胸膛上,兩座玉峰已然被劃拉了無數刀,皮開肉綻,沒了女人絲毫的特有驕傲,讓人看了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我深吸口氣,心裡默默罵道:林科長的你個畜生,如此侮辱和摧殘一個端莊賢淑的高貴女人,真是夠卑鄙夠無恥的虧你還曾經是一名軍‘人、國安局的科長,算是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啊”
外面傳來一陣驚叫,扭頭一瞅是葉子她們三個女生,全用手捂住嘴巴,臉上寫滿了驚恐,估計是沒有見過這種兇殘恐怖的死狀,一時之間有點緩不過勁。
李師傅和阿三倒是還好,見識過許多驚悚的屍首,沒有大呼小叫,不過臉上的表情也非常沉重,緊盯著屋子裡的兩具屍體不言語。
“你們是”一個隊長模樣的刑警對我們詢問起來。
“哦,我們是被害者的好朋友,剛才在外面看到這裡出事,所以衝了進來,不好意思,沒有打攪你們辦案吧”我收回自己的傷悲,輕聲回應道。
他點了下頭:“沒有,既然是朋友那就回答幾個問題,最後一次見到她們是什麼時候,當時說了些什麼,都有哪些人在場煩請將這個告訴我們,做個筆錄。”說完指示了一個警察記錄我們的回應。
我將和葉子還有麗兒,今天中午來咖啡館的經歷告訴了他,當然,關於薔薇和林科長的關係,處於保密,沒有對洩露半點。
“隊長,你看這條簡訊”
我剛敘述完,一個警員舉著一臺粉紅色外殼的手機伸了過了,指著螢幕對他們頭頭彙報。
我趁機斜眼瞅去,見上面的資訊只有短短一句話:多謝提供情報,林科長已潛逃,注意安全
很明顯,這句話不會是林科長那夥人發出來的,應該是薔薇的上線在接收到她透露的情報後,作出的回應。
我在心裡暗暗琢磨起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薔薇表面是林科長的人,實際上是葉局長派到他身邊的臥底既然這樣的話,葉局長為何要傳送這條簡訊呢,不是置薔薇於危險易暴露的地步嗎還有薔薇,收到簡訊為什麼不刪除,不怕被林科長髮現嗎
推測到這兒,我忙再次瞅向手機,發現簡訊竟然是兩個小時前才傳送過來的,而那時候,我突然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推測結論。
“報告隊長,兩位死者死亡時間相差無幾,應該都是在兩個小時前被害”這時候,一個法醫對旁邊的警察隊長彙報起來。
聽到這話,更加重了我剛才的推測,倒吸口冷氣,徑直地走了出去,直至離開咖啡屋到了馬路對面,衝跟過來的葉子伸手:“用手機撥通你爸的電話,我有事要問他”
葉子見我臉色沉重,一邊慢慢掏出手機,一邊輕聲詢問:“怎麼了阿飛我們不是剛跟他分開一個多小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