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案子一拖幾個月都審不下來。
他還清清楚楚記得那天審那件棘手案子的情景。
第九章 流水彈琴(2)
一個帶了腳鐐手銬的白面書生跪在下面。
索元禮先把驚堂木一拍,問道:
“下跪何人?”
“小人杜洪。”
“把你私通漁姑,謀殺家妻,後又掐死漁姑殺人滅口的犯罪從實招來。”
杜洪說:“小人與漁姑有姦情是實,謀殺妻子之事實在沒有。後來漁姑是怎麼死的,小人更不知情。”
索元禮又狠拍一下驚堂木說:“休得抵賴!這不明擺著的嗎?你與漁姑通謀,買來鼠藥,毒死了你老婆。後來與漁姑發生爭吵,怕她暴露實情,就將她掐死,吊在樑上。殺人滅口後又做個假現場。這裡有鄰居聽見當晚你與漁姑爭鬧廝打的旁證,你還抵賴?”
“啟稟大人,小人家中老鼠猖狂,我去買鼠藥是實。那晚我與老婆賭氣,自睡悶覺,哪兒也沒去。第二天才發現老婆死在柴房。後來聽說漁姑上吊。這一切小人實在不知情。”
“看來,不動刑你是不招的。”說罷,索元禮從案頭抽出一支竹籤丟下,命令衙役:“先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打了,還是不招。索元禮無法可施。
哼,要是準用那種刑,怕你不招……索元禮這樣想著,忽然身後走出一個屬下官員神色緊張地說:“大人,皇上在後花廳,宣您去呢。”
索元禮聽了,趕快退堂,急步走入後花廳。只見女皇坐在椅子上,神色十分莊重。身邊站著張昌宗,再沒更多的人。他小跑兩步跪下,一邊三拜九叩三呼萬歲,一邊心想,她今日輕車簡從不聲不響親臨刑部.到底為了啥?
“索元禮。剛才,我在大堂後邊聽你審案,那個私通情婦毒死妻子的刁民不招認,你就束手無策了?”
索元禮沒想到日理萬機那麼多大事都管不了的女皇,竟關心起這種小事來了。便回道:
“辦法嗎,也不是沒有,只是上面不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