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天極內城中走了好久,嶽正的心中也有幾分壓抑,看著天空孤寂的月亮即將西斜,他忍著經脈中的滯脹,用起“月移法”回到了貢南城。 熟悉的中堂,他緩緩坐下端起旁邊的茶盞,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在這時候,他的身前也是華光一閃,竟然是周瑗君察覺到他的迴歸,用“月移法”跟了過來。 “夫君,剛剛浣溪姐姐回來,說你忍著傷去了京師?”周瑗君蹙著眉頭詢問道,嶽正苦笑著點了點頭,這個浣溪居然給君兒告狀。 “陛下薨逝,我作為臣子,理當去看看。”嶽正將茶盞斟滿茶水,緩緩飲了下去。 周瑗君知道自己辯論不過他,直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給他把起脈來,數百息之後,她方才幽幽說道:“你能不能不那麼拼命?看脈象,之前五臟六腑都移位了吧!” 聽到自家娘子的話語裡都有了幾分慍怒,他連忙將右手上的茶盞放下,徑直起身抱住了她的肩膀,靠在她的耳邊安慰道:“若是夫人遇到這般考驗,即便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讓你安穩!” 周瑗君用手肘輕輕撞了下他的胸口,笑著說道:“你啊,盡說這些勞子好話來哄人家!你可知最近家裡來人了,點名是要找你!” “女的?”嶽正好奇地問道。 “可不是嘛!我已經派人去喚她了,等會應該就來了吧!”周瑗君蓮步輕移,離開了嶽正幾丈,卻是遠處已經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嶽正豎起耳朵,他也有幾分好奇,不知是哪一個女子找到府中來,倒是一陣清幽的花香飄來,他猶自有幾分不信,那女子不是應該在...... “嶽郎,嶽郎,你終於回來了!”正是花弄情的聲音,她如同乳燕投懷一般撲到了嶽正身邊,一把撲進他的懷抱之中。 她眼含著淚珠,滿是欣喜與愛意,像是有無數的言語要向嶽正傾訴,那邊的周瑗君也是微微一笑,白衣身影一閃而出,把中堂留給了他們兩個。 嶽正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好奇地問道:“弄情,你怎麼在這兒?莫不是聖子遴選出了什麼變故?” “花宗滅了,嶽郎,人家沒有家了!”花弄情淚眼婆娑地看著嶽正,言語中透著柔弱的魅惑。 只感覺什麼事情又起了變故,他輕輕一嘆,對著她的額頭一吻,柔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個回事,誰欺負我的女人了,我滅了他去!” 花弄情被他這般一說,悲慼的情緒也淡了幾分,在嶽正耳邊細細傾訴著:“魔主已經內定了林平,在遴選之時,竟然同意將孟立祀的分數加到林平的分數上。” “嘶,果然是魔頭,不受任何的約束!”嶽正感慨著說道。 “我那師父看不過去,就和寧塵對罵了幾句,寧塵就要取我師父性命,而後還派人追殺我們,若不是有嶽郎給的陣盤,怕是我也見不著你了!”花弄情語氣悽然地說道。 “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過些時日,我就幫你滅了孟國!”嶽正斬釘截鐵地說道,心中越發恨煞孟氏父子,又是他們壞了自己的佈置! 看來所謂“魔越合流”根本是避無可避,嶽正的復仇計劃甚至更是加速了這一程序,想到這裡他也有幾分慚愧,輕輕撫了撫花弄情的後背。 “對了,嶽郎,我師父受了重傷,現在正在被攸嶽真人醫治呢!” “她說,要等你回來才能徹底治好我師父,我倒是有些奇怪,一直追問他,可他總是高深莫測地一笑而過,也不肯多說什麼!”花弄情在嶽正耳邊喃喃自語道,輕柔的香風不斷往嶽正的耳廓飄,直把他的心緒撥撩得癢癢的。 這個魔女穿著黑紫色的紗裙,內裡的露肩繡衣是深紫色,而外面披著的褙子則是鏤空的黑紗,縫隙之間能清楚地看到她的雪白的香肩。 邪花宗獨有的體香不住往嶽正鼻子裡鑽,他此刻再也無需顧忌什麼,徑直攬住了花弄情的纖細腰肢,兩人額頭輕抵,滿是情意的對視著。 思索著剛剛花弄情的那些話,嶽正倒是有了些許疑惑,寧紅這個魔女又在搞什麼?不會是想讓自己用那法子給弄情的師尊療傷吧? 低頭愛憐地看著這個魔女,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髮絲,邪花宗特色的花脂香氣不斷地往他鼻子裡鑽,雙臂也是越摟越緊。 “弄情,來了我這裡就安全了,此地有道境寧……攸嶽真人,你且放心待著就是。”嶽正感慨地說道。 “至於邪花宗的道統,不如刪繁就簡,去掉些魔道之功,我也好撥些女子給你,助你重建花宗。”嶽正繼續建議道,聽得愛郞的言語,花弄情只覺得心頭一暖,越發地情根深種。 她捻動自己的髮絲,有些情不自禁地對著嶽正的臉頰一吻,滿眼深情地看著他,幽幽開口道:“師父還有一線生機,我倒是不想承擔這麼重的擔子。” 嶽正心中也八卦起來,寧紅來救治她哥哥的前女友?骨科狂人打傷舊情人,讓妹妹來醫治?這是什麼狗血劇情!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