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原本是自己領帶計程車兵刀砍槍刺,把幾個領頭人殺死在當地。成王李千里等人也力戰而死。太子李重俊見狀,知道事不成功,率百騎逃奔終南山。龍落淺灘,不久,困急小憇之時,李重俊為左右所殺。
首級送往都城,氣急敗壞的唐中宗命人把兒子首級懸放於武三思父子靈前,以祭奠“忠臣”。
秋後算帳,韋氏一黨要把諸門守將以及太子屬官全部殺掉,幸虧大理卿鄭惟忠勸諫中宗,才沒有大行殺戮。同時,安樂公主與兵部尚書宗楚客竄謀,派人誣告中宗弟弟相王李旦與妹妹太平公主與李重俊同謀。中宗立刻宣召御史中丞蕭至忠,準備派他抓兩人於獄中審訊。蕭至忠泣諫:“陛下富有四海,不能容一弟一妹,而使人羅織害之乎!相王昔為皇嗣,固請於武后,以天下讓陛下,此四海皆知,奈何聽人言而疑骨肉!”中宗覺得有理,“遂寢其事”。
武承訓已死,安樂公主並不哀傷,馬上嫁給早就與之通姦的武延秀(武承嗣之子)。送嫁之日,安樂公主乘皇后車輅,中宗與韋后親上安福門觀禮,賞賜巨億。安樂公主生於唐中宗被武則天貶於房陵的路上,當時無被服,中宗“解衣以褓之”,所以小名“裹兒”。長成之後,安樂公主“姝秀辯敏”,韋后、中宗視之為掌上明珠。恃寵弄嬌,安樂公主每次起造大宅,皆以宮中形制為標準,積石為山,蓄地為池,遍嵌珠寶,窮奢極欲。
安樂公主、韋后妹郕國夫人、上官婉兒以及女巫第五英兒等人,“皆依勢用事,請謁受賕,雖屠沽商販,用錢三十萬,則別降墨敕除官,斜封付中書”,明碼標價,有錢就有官作,時人稱之為“斜封官”。
不僅婦人妨政,韋后黨徒也肆無忌憚。宗楚客、紀處訥等人為監察御史崔琬所彈劾,奏表他們“潛通戎狄,受其貨賂,致召邊患”。罪行累累,證據確鑿,這些被彈之人“憤怒作色”,自恃後面有韋后作倚仗,在朝上大罵崔琬誣陷“良人”。“上(中宗)竟不窮問”,命崔琬與宗楚客兩人當朝“結為兄弟以和解之”,為此,時人稱中宗為“和事天子”。
此外,由於中書侍郎崔湜搞上了上官婉兒,讓這位婦人舒服得可以,得拜“同本章事”,超升為相。
“時政出多門,濫官充溢”,加上皇帝皇后以及宗室、貴族侫佛過度,天下囂然。
唐中宗優遊歲月,日子過得不錯,常常四處遊玩,與皇后、公卿、妃主等聚集宴飲。聽
說長安城東面隆慶池有“帝王氣”,唐中宗就親自臨幸,“結采為摟,宴侍臣,泛舟戲象以厭之”。大象巨腳,一陣猛踩,中宗覺得這樣就可以壓住“帝氣”。隆慶池北面,乃是中宗親弟相王李顯的五個兒子府第,五人列第而居。
雖一片“太平”景象,仍不斷有人上告韋后等人“謀逆”,下場一樣,皆為韋后等人殺掉,然後再奏知中宗。案子一多,中宗也煩燥,聽聞許州司兵參軍燕欽融又上表奏除韋后等人,氣惱之下,中宗親自審問。
燕欽融官職雖低,不畏強勢,跪於殿中朗言:
“皇后淫亂,干預朝政,其宗族日益強盛;安樂公主、武延秀、宗楚客等人,居心叵測,圖危宗社。
中宗詰問再三,燕欽融絲毫不屈,表示天下洶洶,街聞巷議,都知曉韋后等人的穢事醜聞。“上默然”。綠帽皇帝至此,似乎頗有所悟。
殿中侍立的宗楚客著急,馬上下令衛士把燕欽融抓住,數人高高拋起,把這位直言小臣投摔在殿庭石地上,折頸而死。
看見宗楚客沒得自己的諭意竟敢當著自己的面如此行事,中宗雖未發作,仍感怏怏不快,臉色陰沉,“由是韋后及其黨始憂懼”。
婦人歹毒,又認定“先下手為強”,韋后與一直想當“皇太女”的安樂公主一合計,就決定毒死中宗,於是,密謀數日,就出現了文章開始的那一幕。中宗李顯也倒黴,驚悸惶恐中度過二十三年,剛剛登皇位五年,就被自己的皇后和親女毒死。
仁懦遲疑的過渡帝王――唐睿宗
毒死中宗後,韋后秘不發喪,召諸相入禁中,並徵府兵五萬人屯京城,同時,她又派自己兩個女婿韋捷、韋灌以及諸韋親戚分領諸軍以及宮中禁衛軍。唐太宗時代,簡送官戶以及蕃族中驍勇能戰者,著虎紋衣,跨豹紋鞍,扈從遊獵,稱為“百騎”。武則天時,這支貼身御林軍增為“千騎”,屬左右羽林軍經李重俊太子事後,又增營為“萬騎”。由此,“萬騎”以及其它禁軍的統帥,皆是韋氏一族親戚。
本來上官婉兒與太平公主密謀,草擬中宗“遺詔”,立中宗小兒子李重茂為皇太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