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動胳膊,動動腿,都在,也沒破皮也沒流血。悠悠抬起眼,只見面前立著兩雙大腳,再往上看,是兩柄明晃晃的利劍,劍尖直逼著她的脖頸。
林妹妹聳聳肩,這兩個男人是不是高估了她的能力?她可不是武藝高強,能飛簷走壁的女俠,弱女子一個罷了。
她定了定神,問那位男子:“我是繼續坐著這呢,還是去見你們的公主?”
兩個男子對視一眼,板著的冷麵掠過訝異,其中一個嗡聲嗡氣地回道:“公主已經恭候堡主夫人多時了。”
“坦白真好!”林妹妹站起身,拍拍衣衫上的草屑,覺得小腹有些脹痛,她揉了揉,秀眉抽痛地皺起,小臉兒默默發白。
隨著兩位男子在一個點著灶火的巷道里拐了幾拐,推開一扇小門,拱身出去,眼前陡地光明,林妹妹偷偷逡巡了一圈,發覺進了一處林子,聞得見草木的清香,聽到蟬的鳴叫和小鳥飛騰的撲翅聲。
前方,宛玉白衣勝雪,款款立在一棵蒼勁的梅樹下,猙獰的面容用面紗遮著,這樣看起來,身材窈窕、眉眼如畫。
“公主,堡主夫人請到了。”兩個男子抬手施禮,稟道。
宛玉揮了揮手,讓兩人退下,慢慢踱到林妹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陰沉地一笑,“堡主夫人,還記得我嗎?”宛玉慢慢扯下臉上的面紗。
林妹妹淡然地看著她,微微閉了下眼,笑了,“妹妹,我怎敢把你忘了呢?”
“你。。。。。。”宛玉倒抽一口涼氣,失聲驚問,“你到底是誰?”
林妹妹戲謔地挑了挑眉,“我把妹妹記得牢牢的,妹妹居然把姐姐給忘了,真是太讓姐姐心寒。”
“你不是死了嗎?”宛玉驚恐地瞪大了眼,鬆開了妹妹,忍縮地退後幾步。舒碧兒是她親自尸解的,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死?我有那麼好的老公,怎麼捨得死?告訴你,貓有九點命,我可是有十條,我可經活一千年。哈,這世上真的有那種面容相似的人嗎?別自欺欺人了,白翩翩!”林妹妹驀地一抬腳,一下子把白翩翔踹到在地,“別仗著公主的身份,喪心病狂地指使幾個侍衛,象走狗一樣為你殺人放火,那算什麼,只會讓你越來越可憎,你裝淑女時,我老公都對你沒興趣,殃在成了個魔鬼,怕了這南山寺的和尚都不願多看你。”
白翩翩被她激怒了,奮力爬起身,不想林妹妹手疾眼快地從懷中掏出今早在抽屜裡換出來防身的一把袖劍,突地抵上她的脖子,“別以為就你會殺人。”她把宛玉從地上拉扯起,袖劍貼上她的肌膚,“讓你的走狗們退遠點,送我出寺。”
宛玉自已並沒有什麼功夫,也就是一個弱女子,但她現在已近顛瘋,最把生死置之度外。瞅著脖前的那把袖劍,她又驚又怒,怒比驚還更多些,她猛地一低頭,一口咬上林妹妹握劍的手臂。
林妹妹正專注地找尋出林子的小徑,沒提防,吃痛地手一軟,袖劍“當”地一聲掉在地上,但她反應很快地一把揪住宛玉的頭髮,狠狠地又給了宛玉兩腳。
她沒纏足,這腳帶了力氣,一腳下去,還是很痛的。
宛玉兩眼血紅,咧了咧嘴,猙獰的面容扭曲著,拼了命的一轉身,撲了上去,瞬時,和林妹妹廝打成一團。
聲響很快引來了幾個侍衛。
侍衛們拿著劍,看著地上兩個又叫又吼的女人,傻了眼,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覷。
“夫人,夫人。。。。。。。”林子外突然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呼喊,聲音越來越近。
侍衛們神情一僵,持起刀,警覺地看向林子外。
“我在這。。。。。。。”林妹妹抽空回應了一聲,這一回應,給了宛玉機會,她摸到了先前掉在地上的袖劍,手腕一轉,冰涼的刀尖直直地對準了林妹妹的脖子
林妹妹有一秒鐘的錯愕,她放棄掙扎,很識時務地隨宛玉爬起身,大眼滴溜溜轉了轉,眼前突地一亮。
“堡主,他們在那。。。。。。”春香頷身在前,氣喘喘地指著他們,說道。
在她的身後,站著白一漢和一幫飛天堡的護衛,正中的那位男子,俊美絕倫,只是今日有些不修邊幅,頭髮未束,隨意散在身後,衣衫上盤扣扣亂,腰間的絲絛系反了,不過,這樣也不失他美玉般的風姿,如果神情再溫和點就好了
那華大夫的醫術果真不能太信任,她老公還沒到晌午就醒了,還趕到了南山寺,這下,她死定了。林妹妹心虛地扯扯嘴角,不敢對視君問天咄咄逼人的寒光。
“哈哈,君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