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別的是什麼?費了那麼多周折把白蓮弄出去,應該好好保護不是嗎?在託雷的眼皮底下,不可能有人能搶走白蓮的。她被綁著石塊,用水草纏著扔進湖裡淹死,這樣的事,不可能有第二人,只有託雷。殺白蓮的目的是什麼呢?她對託雷沒用了,滅口?殺人可以用劍、用刀,為什麼一定要從大都跑到飛天堡溺死呢?多麻煩呀,還很冒險。思來想去,碧兒想到一個答案,那就是讓白蓮溺死在這湖中,還是為了栽贓君問天。
君問天把白蓮沉入湖底,然後殺害秋香假冒成白蓮。是他從湖邊把白蓮抱回飛天堡,是他說白蓮溺死,他親自裝棺封蓋、守靈,沒有任何人會想到死人是假的,也沒有人會仔細地去看死人的。一切天衣無縫,君問天沒辦法為自己辯白,也沒有人為他作證,所有的一切對君問天都是不利的。
碧兒因為見過活著的白蓮,才有這樣的分析。只是她的分析呀,又拿不出任何有力的證據。自己是君問天的妻子,她講穿越驚聞、大都邂逅,沒人會相信的。
託雷對君問天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如此不遺餘力的把他往死裡整。為君問天答應窩闊臺的請求?妒忌君問天的財富?不要說笑了。
剛剛好轉的形勢又急劇而下,現在,該怎麼幫君問天呢?
碧兒幽幽地嘆了口氣,站起身。心中冒出一個念頭,這世上有天意嗎?
“夫人,”秀珠喘著氣跑進房中,“仵作說白夫人大約死於六日前。”
“真的?”碧兒一喜,這太好了,只要那個仵作不要亂說成死於幾個月前,就不太好對應了,這案子暫時破不了,有可能會成為懸案。
秀珠點點頭,“我聽得分清呢,不信你問堡主,他剛剛也在湖邊。白夫人現在已經被抬進飛天堡了,放在客院的一個空房間。”
“堡主也去了?”
“嗯,現在回賬房了吧!”
“我看看他去。”
碧兒急急地穿過迴廊,彎進拱門,手緊緊握成拳。君問天站在賬房的窗前,背對著門。她在門旁站一,等他轉過身來,可他沒有動。賬房的桌上擺著幾個茶杯,賬簿探了一桌,顯然剛剛有好幾個人在。
“老公!”碧兒輕輕走過去,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腰,把臉頰貼在他的後背上。君問天還是一聲不吭,站在那兒出神。
“很吃驚,也很難過,是嗎?”畢竟白蓮是他的妹妹。
君問天緩緩轉過身,把碧兒緊緊摟在懷裡,臉貼著臉。碧兒感到他的臉頰冰涼的,微笑地拍拍他的後背,“不過,現在確切地知道了她在哪裡,也不全是壞事。”
君問天雙手捧起碧兒的臉,凝視著她。碧兒發現他比昨天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碧兒,你多大了?”他問。
“呃?”碧兒眨巴眨巴眼,“過年後十八虛歲!”這是舒碧兒真實的年齡,幹嗎問這個?
“十八歲呀!”君問天喃喃說道,“你還是個孩子啊!碧兒,你現在後悔嫁給我嗎?”
“我們之間沒有出現原則性問題,我為什麼要後悔呢?”碧兒說。
“你不後悔嫁我,”君問天苦澀地一笑,“我卻有點恨自己娶你了。碧兒還是個孩子,嫁給我之後,風波一個跟著一個,我總是讓你煩,讓你難過。飛天堡對於你來講,太複雜,我是。。。。。。配不上你,還連累你失去姐姐。當初,憑一己之私鎖住你,也許放開你,讓你和韓江流一起,會過得比現在安寧、幸福許多,或者讓你回到你原來的地方,遠離這些是非。你看你的小臉上,表情都是不合年紀的擔憂,我。。。。。。”
“打住,君問天,”碧兒打斷了他,聳聳眉尾,“嫁你,是我自薦的。愛上你,也是我甘願的。實話告訴你,準備回原來的地方那天,我很開心你攔住了我,因為我想和你一起。緋兒之死,不全是因為你,是她的命太不幸,看到了她不該看的事,遇到不該愛上的人。你一直都那麼自信滿滿,怎麼今天說起這些話來,我真的不喜歡聽。在網到白蓮的屍體之前,你沒有猜測過她的結局嗎?那天開棺時,看到棺裡躺著的是秋香,我們講過不會這麼簡單的,你說你想得更深,也有對付的法子,怎麼了?”她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探究他的臉色,心跳的節奏也變得異樣,有種奇怪的想法讓她很難受,但她故意忽視。
“我猜過她可能是活著,沒猜到她會死得如此的慘,被活活綁著,沉入湖底,給魚餵食。我寧可她是被我。。。。。。掐死的。她為什麼要騙我懷孕,為什麼要裝死?”君問天痛楚地閉上眼,肌肉微微顫動著。
“老公,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