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姑子扯開話題,吳姑姑也就順著問道:“哦,你已經有了人選,說來聽聽?”她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是誰,這麼些天姑子又沒外面去,真不知道哪裡來的人選。
這個人,婦人是很滿意的,果決、有股狠勁,而她自己兒子太過柔和,得娶個這樣的媳婦,才會站得住。笑著道:“是你孃家村子裡人,姓孫,單名一個惠字。”一直是有這想法的,現在又聽說了她與縣令夫人的交易,就決定了。這丫頭不僅勇,而且聰慧,很是符合她的兒媳標準。
“惠丫頭?”吳姑姑驚訝的險些叫出聲,她根本就沒想過姑子的人選會是惠丫頭,緩了下,道:“這可不好辦!你想著讓軒兒早點把婚事辦了,這事,孫家是不會答應的。她弟弟才多大,定親可以,但婚事她們家大概會拖兩年,最起碼得她弟弟不這麼小。”
孫家沒搬出來還好說,但現在,是不可能孫惠這麼早的婚禮的。就是因為下面還有個弟弟,總不能才十歲出頭就一個人住吧,而且之前又遭了那事兒,根本就不會答應的。
對於孫家的情況,婦人知道,但她還是很中意孫惠這丫頭,道:“您先幫著問問,得看看人家中不中意我家軒兒,其他的事可以容後再想。如果可以,先把婚事定了再說,至於婚禮,也還能再耽擱一段時間沒事兒。”她是真的看上了。
“好吧,我會去孃家一趟,正好我嫂子和她家關係不錯,勞她幫著問一下,興許成的機率能大些。”吳姑姑是不抱多大期望的,但當著婦人的面,得說的好聽些。
“勞煩您了,去的時候代我問好。”
“那你先休息,我安排了倆小的就跑一趟。”
“恩。一路上安好。”
往吳家去了,到了那,吳彩蝶和她大哥都在,吳姑姑趕了他們走了,只留了吳母說話,等屋子裡只剩下倆人的時候,就把自己姑子想向孫家結親的意思說了出來。
“啊?你姑子怎麼想到要惠子做她的兒媳婦的?”吳母聽了就是一跳,這倆人完全的不搭邊的,又沒見過,怎麼會決定的。而且吳母對於馮軒將來的親事,一直以來,都是想著或許找個書香人家的小姐,畢竟馮軒死去的父親可是秀才,家裡也是耕讀傳家。
吳姑姑對自己的嫂子也沒瞞著,吐露實情,帶著傷感:“我那姑子,瞧著今年是難熬了,更加的打算要在去世之前給兒子把婚事結了。她家裡的事,嫂子也知道點,做大伯的對她母子倆不好,一直藉著軒兒年齡小,佔著地和鋪子。我姑子怕娶個柔和的,被拿捏住,一直以來都是相看的有主意的。而孫惠這丫頭,完全的符合,所以想問問她家的意思。”
“馮軒這孩子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是個好的,而且進學也認真,都說有他爹的才情;因為彩蝶的緣故,惠子這丫頭我也經常接觸,為人大體、聰慧,更重要的是有股子韌勁。這兩人結合,也算是天作之合。”吳母話鋒一轉,皺著眉頭搖嘆:“可是不成啊,孫家是不會答應的,惠子娘一直想找的良婿是家裡人口簡單、脾性好,女兒嫁過去才會舒適。她和我提過,說是女兒跟著她苦了這麼久,將來一定得找個好婆家。”
馮軒的條件很好,本身有才氣,身份在這鄉下很不低,而且手裡的資產可以算是頗豐。但他與親族不睦,家裡爹早逝、娘又熬不住,很不能過的和睦。孫母為了女兒著想,不一定會答應的。
馮軒是自己的外甥,當然眼裡是好的,就算有些瑕疵,也是可以忽略的,吳姑姑道:“嫂子這話可就不對了,先不談軒兒本身性子溫潤,對待人很是親和,咱們說說你剛才的擔憂。”半是埋怨、半是不服氣的道:“您說說,嫁給我外甥,哪裡會過的不舒適?他大伯再是不好,大婚後,又不住一起,小夫妻倆有獨自的屋,兩邊離得還遠,平常時候是不會牽扯,逢年過節,也不過是面子情,高興了就多相處,不行的話就離遠點,可不是自在!這樣的親事可少有呢。”
完全的就是把不利的一面說的輕描淡寫,如果真的是這麼好躲開他大伯,馮母何必要搬了孃家住,又為何一定要找個狠勁的姑娘?做大伯的,一個輩分就能壓服你,只有乖乖聽得,還能反抗不成?
吳母倒不好再說什麼,道:“這樣吧,我們倆在這說破大天來也沒用,不如去找了孫母來,你好好的和她說說,只要她點頭,這事兒就成了。”對於這門親事,最有話語權的就是孫母了,她在這兒說再多,也不能代表了人家孫母的想法,還是說了她聽,聽她的決定。
“也好,那嫂子去請了過來,我和她說道說道。”點頭同意了,不管成不成,總得問過了再說,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