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郎……”常媛有些心疼,低聲道,“你……你忍著點兒!”
“知道!用不著你說!”遊重權說著,依舊緊閉雙眼,不過那牙齒已經將嘴唇咬住,嘴唇之上鐵青的一片!
隨即。遊重權周身不由自主的抽搐,幽冥之氣跟遊重權體內的真氣糾纏拼鬥。一波波的浩然之氣好似小蛇般在他體表之處竄來竄去。
眼看這遊重權額頭之上的青筋都崩起,面板表層的血色逐漸的消失,蕭華手指抬了一些,正是要動的,就聽得遊重權叫道:“常媛,你要不要臉了!你還不快走?你我只不過就是定親。還不曾成婚,如何能有肌膚之親?你懂得什麼叫做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嗎?”
“遊郎所說。妾身皆是不懂!”哪知道常媛根本就不為之所動,低聲道,“妾身只知道女子無才便是德!遊郎活著,妾身就是遊郎的娘子,遊郎去了,妾身就是遊郎的遺孀!”
“奶奶的,你有病吧!我還沒死呢,你就想咒我嗎?啊……”遊重權怒罵一聲,還不等得說完,慘叫一聲,周身猛然不動,又是一波汗水譁然而落。
常媛微咬嘴唇,拿著絲帛將遊重權臉上的汗水擦了,然後又是順著遊重權的脖子朝著身上擦去,遊重權的嘴唇動了動,很是沙啞的聲音有氣無力道:“非……禮勿動!該死的常媛,你不知道麼?”
只不過,他再說什麼,常媛還是臉上發紅,閉著眼睛將胳膊伸入遊重權的衣裳之內,勉力的擦拭著……
或許是不小心吧,不知道碰到了哪裡,遊重權突然一動,臉上顯露出尷尬,似乎想笑又是不能,那有氣無力的胳膊微微一抖,細心的常媛雖然閉著眼睛立刻感知到,急忙睜開眼睛問道:“遊郎……”
正此時,天馬揮舞翅膀,穿過一片雲彩,一陣攪動的風聲傳來,常媛微微一驚,急忙抬起頭來,一眼看到蕭華笑吟吟的面孔。
“師父……”常媛一陣的嬌羞,急忙想將胳膊從遊重權的衣衫之內抽出,可偏偏的,越忙越是出錯,不知道胳膊掛在何處,無論如何都抽不出來。常媛的臉紅得如同滴血,先前面對遊重權的那種厚臉皮早就不見了。
聽得常媛叫師父,遊重權微微睜開眼睛,常媛並不曾將蕭華的名字告訴遊重權,更是沒有說出自己在遊家的事情,只說自己的師父將遊重權救了,自己奉師父之命在這裡伺候他。而且遊重權在幽妄鬼穴之內是昏迷之後被蕭華所救,是故他根本不知道常媛的師父就是蕭華。
待得遊重權看到熟悉的面孔,先是一愣,隨即驚喜道:“你……你是蕭仙長??”
蕭華束手而立,笑著回答道:“除了蕭某,這世間還有如此玉樹臨風的人物麼?”
“啊??”不說遊重權的反應,常媛先就是傻了,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蕭華,不明白法力通天的這位師父怎麼開口就是這樣有些輕薄的話。
“那是當然,像師父這般玉樹臨風的人物,世間罕見,也只有仙宮之公主才配得上!”頭前駕車的傅之文噗嗤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當然,師父的弟子也是風神如玉,風華絕代,若是旁人瞎了眼睛那就沒辦法了!”
“師兄……”此時的常媛才注意到,除了自己的師父,那個便宜的師兄也在前面趕車,於是臉上就更紅了。
蕭華沒好氣的白了傅之文一眼,說道:“你自己尋了個仙宮的女官,想求為師給你成全,這才想給為師找個公主吧?”
“嘻嘻,倒也不是!弟子不是看到師妹如此痴情,這才想到了遠在仙宮的娘子麼?弟子跟拙荊仙人兩隔,連見面都不容易,可廝看著師妹低聲下氣,這廝都不動心……”傅之文又是說著,可惜還不等他說完,蕭華揮動了崑崙鏡說道,“這是人家小兩口兒的事情,跟你無干,你先回去休憩休憩吧!”
“是,師父!”傅之文知道蕭華要有話單獨跟遊重權說,笑著進了崑崙仙境。
“遊重權,我們又見面了!”蕭華轉過頭來,看著躺倒的遊重權,並不把他扶起來,笑著說道。
“唉,是啊,蕭仙長!”遊重權嘆息一聲道,“上次見面仙長救了遊某一命,這次見面又是救了遊某一命。遊某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仙長。”
說到此處,遊重權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對了,仙長,朱驤和遊某其他好友如何了?”
眼見遊重權一醒來,別的不問,先問朱驤,蕭華知道此時的遊重權跟以前的遊重權一般,心性並沒有什麼變化,於是有些惋惜的回答道:“老夫去的時候終究是晚了,你和宋子雄等都被老夫救下,可朱驤卻是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