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廢了我關門弟子的武功?”公羊永豐面沉如水,臉色鐵青,盯著葉希文說道,看起來,猶如一頭隨時可能擇人而噬的猛虎。
眾人聽到這裡,頓時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眾人原本想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千植宗的人這麼暴怒,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公羊永豐,在千植宗的地位極高,幾乎是比起宗主還要高一些,因為他的輩分極高,在千植宗現任宗主拜入千植宗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千植宗的太上長老了,何況是現在,幾乎和他同時代的人,都已經凋零,只有他一個了。
所有人也很清楚,公羊永豐的大限將近了,所以一般人對他也更加容忍,這種人就快死了,所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什麼都無所謂的,一旦惹到了他,平時可能還會有顧忌,但是這個時候都快死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根本就是肆無忌憚。
而這些人也有自己的逆鱗,而這公羊永豐的逆鱗,所有人都知道,就是那個關門弟子,因為大限將近的關係,所以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個弟子的身上,幾乎可以說是傾囊相授,這就是他最後的希望。
將自己所有的衣缽都傳承下去的希望,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就是要去惹公羊永豐,也不要去惹他的弟子。
何況是,竟然被廢了武功,難怪公羊永豐會是這麼一副快要氣炸了的樣子,那個關門弟子乃是他最後的希望,現在被葉希文給生生廢了武功,等於是斷絕了他所有的希望,讓一個將死的人斷絕所有的希望,那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尤其是,那被公羊永豐著力培養的弟子,就算再不濟,在聖境之中也能算是高手,但是竟然被這個散修給廢了武功,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方夜譚一般的奇蹟。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竟然不走,還敢過來,這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腦袋被門板夾了。
葉希文輕輕點點頭,沒有否認,心中卻道,難怪那個姓周的胖子如此囂張跋扈,根本不將人放在眼裡,卻原來是有這樣的一個大聖級別的師傅,在一般的勢力之中,確實足以橫行了,這就好像當初小雅拜入了一個超脫境的門下一樣。
尤其是這個公羊永豐明顯一副天人五衰的樣子,葉希文也明白,這快死的人最不好惹,因為他們已經沒有希望了,做什麼事情都更加的肆無忌憚,一般人能忍且忍,等到這老傢伙死了便是了,但是那卻不是葉希文的性格。
那姓周的胖子如此囂張,恐怕和這個公羊永豐的縱容也不無關係。
在見到葉希文點頭之後,公羊永豐身上原本一直壓抑的氣勢猛然間放了出來,剎那間,就好像是平靜的湖泊颳起驚濤駭浪,無邊無盡的大聲威壓肆無忌憚的釋放了出去。
以公羊永豐為中心,四面八方的散發了出去,唯一心愛的關門弟子,竟然被葉希文給廢了武功,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崩地裂一般的訊息。
因為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所以對於這個弟子的培養更加的上心,更是竭盡全力的培養,希望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雖然收徒的時候晚了點,但是好歹這個弟子也不讓自己失望,很快就修煉進入了聖境,以他留下的後手,將來就算是邁入大聖也很有希望的。
但是現在這個希望就被人生生打碎了,他的徒弟廢了,他看過傷勢,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等於是自己的夢被人生生轟碎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剩下的時間根本不夠讓他繼續在尋找一個接班人,並且培養成才。
他心中的怒火,就猶如是火山噴發一般,全部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
周圍那些武者,無論是聖境還是半聖,或者是傳奇,都在這一股爆發出來的可怕氣勢給震的當即跪拜了下來,像是遇到了自己的君主一般。
在面對大聖暴怒的可怕氣息的時候,他們就像是一隻只瑟瑟發抖的小白兔,在面對一頭暴怒的老獅子的怒吼,瑟瑟發抖完全無法動彈,身子都僵硬了,來自靈魂的威壓讓他們簡直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就連那些千植宗的人也不例外,暴怒的公羊永豐根本沒考慮到他們,或許也根本沒將他們放在心上,除了關門弟子之外,他已經什麼都不關心了。
他們只是被這股氣勢掃到而已,就已經如此可怕,他們簡直是膽戰心驚,根本難以想象,在承受絕大部分壓力的葉希文到底是何等情景。
葉希文就像是暴風雨之中的一葉扁舟,似乎隨時可能被淹沒,但是卻頑強的一直存在著。
在葉希文身邊的楊廷玉原本都已經將功力提升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