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看來這事情還頂複雜的。”
“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本來就是十分的錯綜複雜,一時頭腦不冷靜、衝動行事,就很容易成為一些陰謀家手中殺人的兵器。”
婉兒說:“三姐姐,那現在白龍會,不就成了別人手中殺人的兵器了?”
“不錯!所以我們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兇手出來,化解這一場江湖大仇殺。不然,冤死的人就更多了。”
婉兒對小怪物說:“這一次,就看你的鼻子啦!找不找得到真正的殺人兇手,全靠你了!”
小怪物苦笑一下:“只靠我一個人?能行嗎?”
“你有一個特別不同的鼻子呀!不靠你又靠誰了?”
“你不是說真的吧?”
“誰跟你說笑了?”
小怪物幾乎叫起苦來:“要是這個殺人兇手早已離開了四川,你要我到哪裡去聞去嗅?你總不能要我大江南北,大河上下,長城內外四處去亂跑吧?”
“看來你這個鼻子有等於無!”
“不不!應該說,有好過沒有。”
“你還好過沒有呀!”
“是呀!要是我沒有了鼻子,像個什麼了?那不真正像個小怪物了。”
小神女和山鳳一聽,都相視笑起來。
這一夜,他們四人一直在燈光下談到更殘漏盡才興盡而睡。
小神女他們在成都張府中住了幾天。為不引人注意,她們一直是深居簡出,哪裡也不去。頭三天,聽聞白龍會和武林中的各派高手以及官府中的人,紛紛在龍泉山上四處搜尋杜鵑的蹤跡,希望能抓到一兩個蒙面黑衣人劫匪拷問。小神女甚覺好笑,這才叫賊過而興兵。要是這一件事是東廠人所為,恐怕這些人什麼也不會找到,只會擾民。結果不出小神女所料,這些人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搜尋出來,別說是捉到一個活的蒙面黑衣人了!於是紛紛失望而去。從這一事件上看,小神女更判斷出是東廠人所為了。各地官府和駐軍、白龍會、江湖人士都不可能隨便搜查家宅,只有東廠和錦衣衛人,才有這一種權力,只要他們手中有一道魏忠賢的牌令,哪怕是王公侯府,他們也可以進去搜查。
由於大肆搜查,龍泉山四周的州縣鄉鎮的百姓,只有經過官府和白龍會的人嚴加盤查審問,才能來往。在成都城,就更是嚴加檢查了。四周都有白龍會人,虎視眈眈地注意一切可疑的人物,小神女她們自然不會去招惹這種麻煩,也不想去多生事端,而是靜觀其變。因為三月快到了,杜鵑也必定會出現。
劉無雙在交割鏢車之後,第二天便帶人趕回重慶。鍾總管他們卻留了下來,要幫助張大員外分發貨物,收購成都一地的特產和貴州範府需要的貨物,沒有十天半月,他們是不可能離開成都的。
小神女他們在摘月樓中安住了幾天,小神女和婉兒倒沒什麼,小怪物卻坐不住了!他是一個坐不住的人,好動不好靜,一兩天還可以,到了第三天,他就騰出騰進、跳上跳下了,不是在湖邊捉魚玩,就是上樹掏鳥窩了。有一天,他吃過早點,問小神女和婉兒:“你們老是呆在這樓閣中,不感到無聊嗎?”
婉兒說:“我們每天練功練氣的,怎麼算無聊了?我看你才無聊!不是上樹掏鳥窩,就是看地上的螞蟻打架。你得閒,不能去看看書麼?”
“我又不是想考狀元,看書幹嗎?”
小神女說:“你讀些詩詞歌賦,陶冶性情,也不錯呀!”
“哎!別說那些詩詞歌賦了。我除了能看懂什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外,其他的,我簡直不知道它說些什麼,還陶冶什麼性情呀!那是越陶冶越糊塗。我看那些寫詩的人,不是腦袋裡有問題,就是白痴!”
“小兄弟,你怎麼會這樣說呢?”
“難道不是嗎?不是腦袋有問題,怎麼將床前明月光,懷疑是地上的霜了?要是他在空曠的郊野上睡還差不多,可是他是睡在床上,難道他住的地方沒有瓦遮頭,霜雪總不會從窗外飄進來鋪滿一地吧?那不冷嗎?”
“小兄弟,這是比喻。”
“什麼比喻,我看是糊塗。”
婉兒說:“三姐姐,你別跟他說了,他是沒事找事來鬧。”
“我怎麼沒事找事來鬧了?”
“你難道不是嗎?你得閒過頭,不如去睡吧!我們可不想與你吵架鬥嘴。”
“你還叫我去睡呀,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又吃,將來我不就像張姐夫那樣,成了一個大胖子了?那還能跳來跳去、與人交鋒?那不讓人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