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造化而出,玄黃一直稱蚩尤為天妖前輩,對燭九陰卻只叫她燭姑娘,其中的心思分別,早已不言而喻。
燭九陰眉心一皺,也感到有些意外,蚩尤可從來都是威嚴肅穆的,居然也開起了玩笑,他剛才不還是滿腔怒意的呢?她衝著蚩尤瞪了一眼,嗔道:“你胡說什麼。哪個要聽的他話,他以為他是誰!”
玄黃也道:“晚輩所說乃是在四聖四凶之中八族的前輩各選一位前輩,燭姑娘當然不在其中!”
似是也怕燭九陰真的生氣,蚩尤不再繼續取笑。對著玄黃道:“你這一賭,真正的目的是想拖住本座三個月吧,難道是想為那些修行人贏得準備的時間?不對啊,無極大陣之中,無天無地,並無時光流逝之變。進出可同時。本座倒是好奇了,難道你真的有自信,能夠改變本座手下的妖物?”
無極大陣的玄妙就在此,不管是進入大陣之後在裡面經歷多久時光,等到再出陣之時,卻是有著各種不同的選擇的。舉例而言,假如進入無極大陣三天,但是再出之際,陣外的天地也可以是過了三天,也可以是隻過了一天、兩天,或者是就是剛剛進入大陣的一刻。到底是哪一種情況,就看在出陣者自身的意願,可以自行選擇。
那麼當中就會有一個問題了,既然陣內無天無地、不隨物遷變,那入陣的修行人本身又會如何呢?在這無極大陣之中,又是如何衡量時間呢?比如一個修行人進入陣中三個月,那麼他再出之後陣外天地仍是剛剛進入大陣的一刻,但是他自身呢,會不會經歷著三個月的時光呢?其肉身會經歷三個月的變化嗎?還是說,只會在出陣的一刻於一瞬之間發生停頓三個月的變化呢?
其實不然,只要修行人能夠進入無極大陣而不滅,就代表這該修行人已有脫天境界。既有此境界,那麼其本身肉身也不併不再是萬物之身,早已脫離萬物之變化,否則也就無法進入無極大陣了。也就是說,進入無極大陣的絕對不是還含有一絲萬物變化之身,這在道門稱為純陽之體,剝盡群陰,方稱純陽。因為萬物就是陰陽之變,只要一身之中還有陰陽之分,那就有萬物之變。這種境界,已經不是想象可及,需在知天之後,方有少分的領悟,那是真正的天地玄妙,造化之機。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玄黃並不是為了以此賭約拖延蚩尤的時間,因為不管在無極大陣之中經歷多少歲月,只要蚩尤步出大陣,仍舊可以是當初大陣初成之時,不會耽誤他繼續摧折人類,繼而毀天滅地的程序。所以連蚩尤也不由有些懷疑了,難道玄黃所說的竟是真的?
玄黃見蚩尤第一次露出鄭重之色,雖仍是懷疑,至少比剛才的不屑要好多了,至少代表他已經對自己說的話心動,便上前一步道:“是不是真的,前輩何不讓玄黃一試便知。至於晚輩,當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畢竟是以性命相賭,晚輩又不是混沌之身,怎麼都不會死,還是非常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蚩尤聞言,略一沉吟之後,終於道:“為什麼只選兩個?”
玄黃笑道:“說出來怕前輩覺得晚輩狂妄不敬!其實八位前輩一起也是無妨啊,只是如此一來,就怕前輩要擔些風險。畢竟若是晚輩僥倖。一舉成功,那前輩豈不是一下子就失去了八名得力之助,晚輩擔心到時候只怕前輩面子上有些不大好看!”
燭九陰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蚩尤道:“這麼說來。本座還得多謝你了!哼,大言欺心,調伏八個,難道會比兩個來得更為容易嗎?還是你故意先提兩個,是不欲本座生疑。自行將提出和你賭八個吧!小小心機,敢在本座面前逞弄。以本座之能,就算他們一齊都歸了你,難道你以為就能改變什麼嗎?”
玄黃道:“那如此說來,前輩是要與晚輩賭八個嗎?”
蚩尤不答反問,道:“玄黃,本座有一言想問你,你可知此時此刻,距此千里之外,曇華藏和玄妙初正盯著這裡嗎?”
蚩尤忽然提起兩位佛道第一人。玄黃似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一般,平靜地道:“當然知道,前輩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蚩尤道:“看來你心中一清二楚,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必與你拐彎抹角。當初攻上道海三山之後,道門所結之陣破,他們所謂的各個宗主一個個抱頭鼠竄,落荒而逃,連使用的法器都不要了。最後盡皆為我等妖物所得。就是現在他們八個手中,如今用來結陣困住你的道門八大神器。但當時本座率領眾妖破陣之後,那些道門中人分明還有餘力一斗,卻紛紛逃走。好像他們個個都是極為怕死之輩。
不僅如此,就連手中的法器也都拋了出來,乍一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