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下注押寶賭個輸贏。
若是肯花上一兩貫錢,甚至可以在單獨的包間內和女相撲較量筆試上一番,只要能贏,那可就隨便玩了。這樣的遊戲在士子風流的臨安城是沒有什麼市場的,不過在揚州這個粗鄙軍漢滿街走的城市裡,喜歡這種健壯女子的人可不少。
上點檔次的將門,甚至都會養幾個女相撲在家裡面,據陳德興所知,還有不少將門庶子的生母就是這樣的女相撲……這個時代的將門之主,都需要一些身長力大的子侄!
逍遙棚底層中間,有一座半人高的大木臺,四面圍著欄杆,後面有個長條形的木臺,直接連著後臺,這便是所謂的勾欄——原是指木欄圈起來供藝人表演的場所,不過到後來就有風月場所的含義。
陳德興進來時,正看到兩條女漢子在臺上相撲!都是身段健美結實的女子,身上只有一條巴掌寬的布條,就這樣光溜溜的在臺上鬥成一團。
這樣的表演,自然是有色情成分,不過這兩名女子卻也有真功夫,身手矯健,花巧又多,在臺上你來我往的演出諸般技藝,引來了一陣陣喝彩之聲。
朱四九這個處男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張嫩臉上更是通紅通紅,他雖然和陳德興出入過幾次明玉閣,但是那等高檔場所玩得是風雅,在裡面賣的姑娘都是精通琴棋書畫,有些還能做得詩詞,寫得文章。那裡會這樣剝光了來賣?
陳德興笑道:“四九,臺上的女子如何?要不要讓她們倆陪你過夜?”
朱四九的面孔頓時憋成了關二爺:“俺……俺叔已經給俺說了門親,是盱眙城裡有名的美人兒!過去俺只能遠遠的看她一眼……”
陳德興一笑,過去自己好像也只能遠遠看上崔月兒一眼,而現在……倒是可以近近的看了!
“不解風情啊!”陳德興搖搖頭,便揹著手往樓梯處走去。
上了樓就是雅座,不似底層那麼擁擠。一個小廝兒立即迎了上來,唱了個肥諾。
陳德興隨口報了個王員外的名號,然後又道:“吾和楊婆兒有約,楊娘子可到了?”
小廝兒聽到楊婆兒的名號,連忙殷勤地道:“到了,早就到了,就等貴客您呢,請跟小的來。”
那小廝兒領著三人來到了一間雅座,陪著小心道:“此處便是楊娘子的座子,貴客可要小的通稟一聲?”
陳德興還沒有說話,裡面已經響起了甜膩膩的聲音:“王員外麼?快請進吧。”
陳德興丟給小廝兒一個銅板,打發他離開,然後就帶著劉和尚一塊兒進了雅座,讓朱四九在外面守著。
楊婆兒還是那副風情萬種的模樣,看見陳德興進來就起身一福,順便丟過幾個眉眼兒:“官人,您可許久沒有來奴奴的明玉閣了,該不是忘了奴奴了吧?”
陳德興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錦榻上面,又伸手將楊娘子攬入懷中,嬉笑道:“吾今日喜歡上了女飈(女相撲),楊娘子可願一展身手啊?”
楊婆兒咯咯一陣歡笑:“好啊,好啊,奴奴可是相撲好手,整個瓦子巷怕沒有誰是奴奴的對手,要不官人親自下場如何?”
這話兒還真不是說笑!楊婆兒有梨花槍楊妙真的真傳,真有一身武藝,當然和陳德興較量是不行的,不過近身搏戰的功夫恐怕不在劉和尚和朱四九之下!臺上表演的那幾個女颭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行啊,我早就想領教一下楊娘子的絕活兒,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楊娘子輸了,可要按規矩受罰的。”
楊婆兒又是兩個眉眼兒丟過來:“官人想怎麼罰都行,有甚規矩不規矩的?官人,俺們什麼時候比試一場?”
陳德興倚在榻上笑道:“等你從益都回來以後。”
“益都……呃,奴奴不記得要去益都啊?”
“現在記得就行了。”陳德興忽然一指正聚精會神看女相撲表演的劉和尚,“帶上吾弟和尚一塊兒去。”
“啊?我?我去益都!?”
楊婆兒還沒有說話,劉和尚卻已經跳起來了!益都什麼地方?北虜漢軍世侯李璮的大本營,龍潭虎穴啊!他堂堂大宋武官怎能去益都?那是通敵啊……
陳德興道:“和尚,讓你去益都是軍令,干係到川蜀一戰的成敗勝負!”
劉和尚一怔,目光定定地看著陳德興:“大哥,你你你……不會想要投韃子吧?”
“胡說!”陳德興白了劉和尚一眼,壓低聲音道,“是益都相公要造韃子的反!他早就暗通樞密相公了……沒有李家通風報信,俺們這仗會贏得恁般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