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樓內房間後被華夫人輕薄的事,心裡有些陰影,欲伸手接過換個方向喝,華夫人手一繞就避開了,繼續笑看著她,楚雲熙無奈低頭就她的手喝了。
華夫人放下酒杯笑了笑,靠著她肩過了一會才似回憶的說道:“當初那有勇無謀的白冽被人利用,點派了三百精兵交給一個人帶領,想做件大事來震懾越來越囂張勢大的六州,最好能讓他有理由帶兵除去和他相鄰的藩鎮軍。那人帶著三百人喬裝打扮穿過幽州青州,最後混進湖州,殺人放火,確實做了件驚天大案,之後那領兵的人卻突然消失無蹤了!白冽尋人暗查六州都未發現,才知大事不好,當時湖州案發,火速傳至京城,白冽一不做二不休,令那些手下斬草除根,務必不留痕跡,不過已經晚了。”
華夫人說到這,停了下來,起身看著楚雲熙的臉龐,認認真真的看著,楚雲熙和她對視,華夫人又笑嘆一聲,靠著她繼續說:“白冽一步錯步步錯,湖州大案的訊息傳了出去,他的手下,反而引起皇帝和高陽的注意,可是派去的李尚書卻查不到任何有力證據,這案才成了懸案!楚家的事,他們都知道的,大概他們又以為本宮是這事背後主謀,高陽派人暗中施援手,引人來京,也做釣餌,白冽損失不少,竟然派遣死士,年後好像沒幾天,就聽說在個小鎮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華夫人說到這,停了下來,看著她,眼神幽深。
“建文十年的元宵夜。”楚雲熙無喜無悲,既沒有得知案情的欣喜,也沒有憶起府內五十三條人命的悲傷。
“那個失蹤的人是誰?”楚雲熙看著華夫人詢問道。
“本宮也在查那人,但沒線索,說起來他的消失和你在那元宵之後消失無跡有些像,你的醫術,就是那種能改變面容的醫術是跟誰學的?你可認識邪醫何不問?”華夫人看著楚雲熙相問。
“邪醫不是死了嗎?但他制的三大奇毒,我見識了二種。”楚雲熙現在一聽這邪醫就惡寒。
“邪醫也會這種易容術,本宮查到邪醫收有幾個徒弟,其中一個叫無相的繼承了他的衣缽,但不知蹤影。”
“華夫人告訴我這些是想說,這一切可能都是那個叫無相的所為,就是那人和我楚家結仇報復,不關白家的事?”楚雲熙沉著臉看著華夫人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此事按華夫人所言的如此簡單,她的仇就找到那個邪醫的徒弟就行了,而且華夫人人脈廣闊,人手眾多也未尋到,她這個無根基無人脈的也沒別想找了,來京城繞一大圈,當駙馬做候爺的就是一個笑話!!!
“本宮並沒說不關白家的事,畢竟他確實犯了錯,但你來京之後的幾次被刺殺和他沒有關係,他一直在找那個挑唆的小人,找到之後事情就能弄清楚,他也挺欣賞你,希望能夠握手言和,從前恩怨也互不追究,而且他也沒有勾結外敵,只是抵抗不積極,你有沒有證據你自已知道。”華夫人看著楚雲熙說道,語氣溫柔,雙眼媚惑。
楚雲熙看著華夫人,半天沒言語,這華夫人厲害,從她進門還沒半個時辰,就讓她自已跳坑裡了,不和你辯駁白家的罪,只講你想知道的‘真相’,說話卻避重就輕,讓你思維跟著她走。什麼白家和她沒仇,有仇的是那個有名無影誰也找不到人的無相?所有事情都是那小人挑撥唆使?還握手言和恩怨不究?這得有多天真才會信這鬼話?真當她楚雲熙十七歲小孩戲弄啊?她沒證據又怎樣?白家既然做了這事,她還不能以惡制惡嗎?
楚雲熙把靠著她的狐狸精……哦,是華夫人給推開,她又不是男的,這副媚惑模樣對她沒用,楚雲熙沉默良久才說:“我若非要白家血債血償呢?”
“進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海闊天空,楚郎三思。”華夫人坐直身子,似嘆息的看著她。
“血海深仇,怎能不報?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再所不惜!”楚雲熙看著華夫人神情嚴峻,語氣堅定。
不料華夫人聽了她話後眼睛一亮,喝了聲:“好!”語氣讚揚,笑容滿面。
楚雲熙看著她臉上的笑,有些不解。
華夫人神秘莫測的一笑,說:“本宮也不要你的軍符,只要你幫本宮如願,到時本宮自然幫你如願!”
“華夫人有何事須要我相幫的?”楚雲熙被她弄的疑惑,便自然而然的問道,以華夫人的權勢,還有何願做不成的?除非……不是吧?楚雲熙一想到一種可能,眼睛就直盯著華夫人的神情。
華夫人衝她意味深長的笑著點頭,說:“本宮最大的願望是想要什麼就能要!”
“華夫人睡覺時可以把枕頭枕高點!”楚雲熙聽了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