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交談之聲,這聲音應在幾十步之外。
“樊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明朱老兒真的願意交出天書?”這聲音有些粗悶,應該是松鼠空說話。
“千真萬確!天書昨晚就掛在演武場了。”這個聲音有些耳生,應該是個陌生人,此人或許就是那個內奸。
宋奇轉動雙眸,將視線從山頂收回,向下劃過半山腰,落在懸崖上,意欲看清來者是誰,然而從縫隙中只能看到變色虎一個人的背影,其他人則看不到。宋奇只得側耳靜聽。
“太好了!看來這次我們定然成功!”這個聲音尖細,應該是變色虎的聲音。
“雖然天書已經掛了出來,但是演武場四周佈滿埋伏,單等你們上鉤,然後一舉拿獲。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內奸笑說道。
變色虎鼻子裡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等我們上鉤?他們也太小瞧我們了!”
“他們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嗎?”松鼠空語氣激動地說道。
“這次一定要計劃周全,一舉奪取天書,然後遠走高飛。”內奸殷殷叮囑兩人,又壓低聲音交代了幾句,然後腳步聲響起,漸去漸遠,幾個人似乎一起離開了。
聽完他們的談話後,宋奇的雙眼溼潤了。從談話中知道明朱公被迫將天書交了出來,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營救他這個微不足道之人。他禁不住感激涕零。
他心裡覺得明朱公這樣做太不值了,他恨不得馬上去阻止明朱公這樣做。可是此時他動也動不了,只能瞪著眼乾著急。
他轉念又想道:“聽說演武場四周佈滿埋伏。等兩名劫匪去取天書時,一舉擒獲,這樣未嘗不是一種以逸待勞之上好辦法。”
隨即他不由得擔憂起來:“劫匪已然知道演武場四周佈滿埋伏,怎麼可能輕易上當?”
大概過了兩三頓飯的功夫,忽然船體劇烈地震動了兩下,然後大幅度左右搖晃起來。船體兩邊激起了三尺多高的浪花,水花四濺,有幾抹水花直灑向船艙之中。
原來是變色虎和松鼠空先後從石頭上跳下了船,一彎腰進了船艙,兩人皆是一臉欣喜之色。
此時兩人均沒有蒙面紗,真容清晰可見。那變色虎面目清瘦,鷹鉤鼻,年紀不到三十。那松鼠空則三十五歲左右,膚色黝黑,酒糟鼻。他們沒有像前兩天那樣閃閃爍爍,而是坦坦蕩蕩。看來他們似乎已經成竹在胸,成功在望。
宋奇見了兩人真容後,很是詫異。他本來以為松鼠空必然與隆標有些相似,才能易容假扮成後者。沒想到松鼠空的長相與隆標迥然不同。他心裡不禁對變色虎的易容技術暗中讚歎。
松鼠空來到宋奇面前,在船舷邊坐下,伸手扯掉宋奇嘴巴中的步,誇獎道:“小子,看不出來,你還真的很值錢。明朱老兒竟然為了救你而獻出天書!”
與此同時,變色虎也伸手扯掉了隆標口中的布。此時隆標也醒了。
宋奇口中異常乾澀,嘴巴也被堵得麻木,他張張嘴巴,吐吐舌頭,半天方說出一個字來:“水!”
變色虎聽了,從身上解下一個葫蘆,拋給松鼠空,後者飛快地接住,拔開葫蘆蓋,遞到宋奇嘴邊。
只聞到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頓覺神清氣爽。原來葫蘆中是酒而不是水。宋奇渴極,也顧不得許多,張口咬住葫蘆嘴,咕咚咕咚就喝了好幾口。直到嗆了一口方止住不喝。
喝完之後,喉嚨舌頭皆火辣辣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松鼠空半是誇讚半是嘲笑道:“你小子真能喝!”說著拿回葫蘆,對著嘴也喝了一口。
宋奇咂了咂嘴巴,半晌方嘶啞著嗓子說道:“既然你們如願以償,逼得明朱公獻出了天書,為什麼還不把我們放了?”
“雖說明朱老兒獻出了天書,但是他又給我們挖了一個陷阱,我們豈能輕易上當?”變色虎冷冷的說道。
“那你們怎樣才能放了我們?”隆標從後面來問道。
松鼠空一邊將酒葫蘆拋回給變色虎,一邊笑說道:“等天書到了我們手裡,我們安全離開了夢島,那時我們自然會放了你們!”
“你不去拿,天書怎能到你手上?”宋奇雙眼斜視著松鼠空道。
松鼠空將手向空中用力一揮,語氣堅決如鐵道:“我們自然會去拿!”
變色虎也喝了一口酒,向宋奇笑道:“不過我們不會去演武場拿。”抬手指了指山頂,不無得意地說道:“我們會讓他們將天書送到那兒!這樣拿起來會比較安全輕鬆!這叫智取天書!”
“是啊,我們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