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的吃藥,吃飯的吃法。大家一邊吃,一邊商議行止。
“宋大哥,對不起,都怪我衝動鬧事,讓你和燕夫人無端受傷!”烏彪吃飯吃到一半,忍不住停下筷子,向宋奇和燕妃誠懇道歉。
“烏彪,這不怪你!要怪就怪金正雷!”宋奇向烏彪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
“宋大哥真的不怪我?”烏彪抓了抓了頭,不好意思地說。
“我怎麼會怪你?”宋奇伸手拍了拍烏彪的大腿,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宋大哥不怪我,我就放心了!”烏彪嘿嘿一樂,三下五除二把碗裡的飯一掃而光。
宋奇吃完飯,來到闌檻邊,仰頭靠在欄杆上,眼睛空洞地望著亭子外面的灰濛濛的天空,茫然出神,無精打采,似乎心事重重。
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匪夷所思,驚心動魄,危險重重,九死一生。他實在想不明白,金正雷與他之間怎麼會有這麼深的仇恨,非要把他置之死地而後快。
“看來以後我們連小鎮也不能去。要吃飯,只能像現在這樣買了來吃,要住宿,只能在野外露營了。”翹眉想起剛才在堯臨鎮的經歷,仍然忍不住後怕,於是她提議說。
“這個主意倒不錯!”燕妃被宋奇抱過之後,兩人之間的隔閡幾乎消失了一大半,連話也多起來了,有條有理地分析道:“我們已經在幾處城鎮暴露了身份。金正雷一定會派人盯著我們。他見我們一路往南行進,一定會猜到我們要去梁國,他必定會在衛梁邊境加強防衛,阻止我們去梁國。”
“燕夫人說得有道理!”毛勇聽了不住地點頭,若有所思道:“我這段時間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金正雷為了阻止宋大哥去往他國,一定會在所有的邊境佈置重兵。他既然知道我們要去梁國,一定會在衛梁邊境陳設重兵。我們就算到了衛梁邊境也出不了衛國。”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不去梁國嗎?”敖豹一臉的困惑。
“梁國當然要去,但是不能直來直往的去。”毛勇煞有介事地說。
“毛哥,跟了宋大哥之後,你說話越來越深奧了!什麼叫’不能直來直往的去’?”郝鵬側臉望著毛勇說。
毛勇掃了敖豹郝鵬一眼,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為了麻痺金正雷,我想給他來一個聲東擊西。”
“聲東擊西?”馮膽也有些不解地看著毛勇,“怎麼個聲東擊西法?難道我們往西面去?那不是離梁國越來越遠了嗎?”
眾人都不知道毛勇的葫蘆裡裝著什麼藥,一齊把困惑的目光投向毛勇。
“當然不會離梁國越來越遠。”毛勇一隻手撐在石桌上,一隻手在桌子上劃了兩條垂直的線,然後抬頭對大家解釋道:“大部隊繼續向梁國悄悄行進。派一個人假裝宋大哥,一路往楚國方向逃去,讓金正雷誤以為我們要去楚國。”
“現在宋大哥都被畫影圖形了,沿途都有畫像,我們怎麼假扮也不像。“烏彪煞是困惑,說話時小心翼翼,生怕又會犯錯。
眾人聽了點頭,都拿眼望著毛勇。毛勇的眼光從眾人臉上徐徐掃過,然後微微一笑道:“當然不能明裡去,只能暗中去。”
“暗中去?暗中去和不去有什麼區別?”鬥青望著毛勇,不解地說。
“當然不能一直在暗中。”毛勇呵呵一笑,風度翩翩地揮了揮手,“該明則明,該暗則安。一路在顯眼的地方用宋大哥的名義題寫反詩,一路寫到楚國邊境去。但是絕對不能讓別人抓到!”
“題反詩?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馮膽明白了,第一拍手贊同。
烏彪急於將功折罪,自告奮勇道:“題反詩這樣的事情我喜歡!毛哥你就派我去!”
“你喜歡有什麼用?”郝鵬伸手拍了拍烏彪的肩膀,眨了眨眼睛問:“你會寫字嗎?”
“寫字?不會!”烏彪聽了直搖頭,同時也感到很洩氣。他暗中下了一個決定,下輩子一定好好讀書。
郝鵬衝烏彪眨了眨眼睛,然後向毛勇請求說:“毛哥,還是讓我去!”
“嗯,你辦事,我放心!”毛勇凝視了郝鵬半晌,滿意地點了點頭。郝鵬聽了毛勇的表揚,很享受似的吸了一口氣。烏彪羨慕得,差一點給郝鵬一個暴慄。
毛勇轉頭看向宋奇,一本正經地說:“宋大哥,就麻煩你說一首反詩,給郝鵬沿途去題寫。”
宋奇昨夜在夜空中站了整整一夜,今天又是早已截殺,又是遭遇謾罵,心裡疲憊不堪,身體也是疲勞過度。他很想美美地睡一覺,但是卻怎麼也睡不著。大家在七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