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離開二十幾年,對巫族的近況不是很瞭解,烏雲葉聽了米芙兒的話,也真的思考起來,頃刻,這才若有所地地說:“你的意思是說赫連宵不僅繼承了傾陌的血脈,還被傾陌的血餵養過?”
若真是如此,那麼赫連宵的血絕對對蠱王是有用的。
“若我們想要弄明白這些,只需要將赫連宵帶回巫族便可,若是蠱王喜歡赫連宵的味道,那就可行。”米芙兒覺得自己的辦法很好。
若是真的將赫連宵帶回巫族,那麼赫連宵就真的是自己的了。
米芙兒的興奮卻沒有感染到烏雲葉,烏雲葉依舊擔心:“你說的輕鬆,了赫連宵的厲害你應該見識過,不瞞你說,我好幾次想要殺了他都未成功,後來我又想盡辦法要利用他,卻依舊被他識破,反而害的我失去了唯一的女兒的訊息。”
米芙兒到底不擔心。
“葉姨,我們巫族已經不跟二十年前一樣了,我作為巫女,有了蠱王的幫助,莫說赫連宵,便是這全天下,只要我想,它都盡在我的手中。”米芙兒從來沒有失敗過,她認為自己上幾次的挫折不過是赫連宵的運氣。
烏雲珠明白米芙兒此刻的心情,這時候的米芙兒不會聽勸的,只有讓她吃了苦頭才會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既然如此,烏雲葉也不再開口,她假裝打了個哈氣,有些慵懶地送客:“既然你有把握,那葉姨只能祝你成功,葉姨也累了,這樣吧,讓廚房給你做些你喜歡的,好好用個早膳。”
並不在意烏雲葉的想法,米芙兒在這裡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訊息,這會兒心情正好,也懶得計較,她點頭,說道:“好,那葉姨好好休息,畢竟你忙了一夜。”
說完,眼睛瞄了瞄烏雲葉袒露出來的頸項間隱約的紅印,一副你懂我懂的模樣。
烏雲葉臉色微紅,而後假裝生氣地白了一眼米芙兒,開口趕人:“好了,就你懂,快出去吧。”
直到米芙兒離開,烏雲葉這才收起臉上嬌嗔的笑意,理了理衣襟,沒有直接去床上休息,而是往臥房再裡面走去,盡頭處是一個石門,烏雲葉推開石門,走了進去。
石門裡面是一個乾淨明亮的房間,雖然沒有外間的寢宮大,卻也不是一般的屋子可以比擬的,房間鑲嵌著不少夜明珠。
這空間很空曠,只在中間放置一張很大的床鋪,床鋪不遠處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飯菜,看那碗筷的擺放位置,應該還未被動過。
烏雲葉在床前站定,一改之前的高貴端莊,她貪婪地望著裡面隱約的身影,嗓音柔雅:“你為何不用膳,你身體已經虧損不少,若不好好補充些營養,身體怎會好的了?”
床上之人仍舊一動不動,烏雲葉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模式,她也不著急,聲音依舊輕柔:“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可我那麼做也是因為喜歡你啊,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你還要跟我計較嗎?我真的是喜歡你,即便過了這麼久,難道我活生生一個人還比不上一個早已作古的傾妃?”
說到最後,烏雲葉口氣終於有了一些怨懟。
聽到對清妃的埋怨,床上之人終於動了動,卻仍然是背對著烏雲葉,許是長時間沒有說話,男子嗓音低沉暗啞:“你不配跟她比。”
毫不掩飾的鄙視,這人甚至都懶得看她一眼,烏雲葉怒從心來,她反唇相譏:“是,我當然比不上她的狠心,竟然可以狠下心來放棄自己的愛人跟孩子,她夠狠,你被這樣的女子拋棄那也是理所當然。”
她急切需要以汙衊傾陌的方式在表達自己心中的不甘。
男子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一手掀開紗帳,狠狠瞪著烏雲葉,已顯蒼老的面容滿是怒火。
“傾兒即便再狠心也不如你下賤,路饒有你這麼個皇后真是他的可悲。”男子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的厭惡。
“赫連崢,你太過分。”烏雲葉心口一疼,她狠狠瞪著男子,艱難地吐口。
對,眼前這個正是赫連崢,那個消失與煞王府別院地牢的赫連宵。
赫連崢早已不復之前的俊美魄力,青白的臉上皺紋盡顯,長期無法入眠,眼瞼下處一片烏青,原本深刻的五官早已被瘦弱的面龐所代替,因為被即墨蓮下了藥,赫連崢每隔一段時間便痛不欲生,此刻的他蒼老的連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他就納悶,這烏雲葉為何還要救這樣的自己。
被藏在這裡,每日聽見烏雲葉跟那些男子翻雲覆雨,赫連崢噁心厭惡,以往他是一國之主,從來都是將女子當做附屬品,即便有了傾兒,他還是認為傾兒並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