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尋連忙說道。
“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冷不丁的,沈輕揚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呃?”一愣,沈千尋不解的看向他,“這是雙贏好不好?怎麼叫你幫了我?你要真娶了她,你可就是南蠻的駙馬了,多好啊,再說了,那麼大一個美人連我看了都心動,你敢說你就不想得到她?”
“想,估計全天下的男人都有這個想法。”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話似的,沈輕揚還用力的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了。”話音剛落,他已經從車窗飛身而出,隨風傳來的是他得意洋洋的聲音——
“妹妹,你就等著哥哥的好訊息吧。”
手不停的撫摸著額頭,沈千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男人的色心一起,天下無敵。
再次來到山洞,和上一次的陌生感覺不同,這一次明顯的熟門熟路起來。沿途經過,見到的人都畢恭畢敬的向她問好,臉上難掩喜悅,而她也是微笑以對。
來到最後面的石室,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摁下牆上的開關後,她直接走進了密室。
那裡依舊是寒氣逼人,在團團白霧之中,那一抹妖嬈的紅色宛如暖陽破雲而出,一時間便攫取了她所有的視線。
不過幾日未見,她竟然瘋狂的想他。
“別動”就在她剛想邁腳向前跑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冷冷的呵斥聲。
腳步硬生生的定住,直到現在,她才看到隱身在角落裡一身黑色的風颺,“風颺”
看了她一眼,風颺緩步走了過來,視線一直停留在不遠處的楚衍身上,“我在嘗試著能不能將子蠱逼出來。”
“呃?”沈千尋一下子愣住了,“不是說必須得到母蠱才能做嗎?”
“所以說我在嘗試”瞟了她一眼,風颺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過好像沒什麼效果。”末了,他又說了這麼一句。
“哦”應了一聲,沈千尋轉頭看向他,“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拿到那個母蠱?”她輕聲問道,因為風颺對於蠱毒的研究比她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加上他能潛下心來,所以這些年可謂是大有所成。
“母蠱已經不在了”風颺淡聲說道。
“你說什麼?”一瞬間就看到沈千尋瞪大了眼睛,“怎麼會不在的?那楚衍豈不是……”說到這裡,視線轉向寒冰床上的楚衍,她突然不敢說下去了。
“放心吧,他暫時沒事,只是這蠱毒怕是要伴他一生了,除非……”薄唇緊抿,他側頭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除非什麼啊?你快說啊。”沈千尋覺得自己真要瘋了,有時候真是恨透了風颺這種說半截話的性子。
“除非將蠱毒轉移”半晌,風颺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轉?”沈千尋沉聲說道。
“以血換血,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擺脫蠱毒。”說完,風颺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以血換血?”一聽這話,沈千尋的眉頭也擰了起來,“除了這個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風颺淡聲說道,“你在這裡吧,切記不要動他。”
“好”點點頭,沈千尋靜靜的看著他,“師兄”
“嗯”沒有回頭,風颺淡淡的應了一聲,每次她喊師兄的時候就代表她有事求他。
“用我的血給他換,可以嗎?”沈千尋輕聲說道。
背部一僵,風颺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那裡,沈千尋的神情怔怔的,半晌,才緩緩地走向楚衍。
寒冰床上的他依然面若冠玉,就像是沉沉的睡著了,而她的臉上則是難掩失落,本以為只要找到了母蠱,那麼一切的難題便都迎刃而解,可是現在,母蠱沒了。
當所有的選擇只剩下一個選擇的時候,她……還有選擇嗎?
“楚衍,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她喃聲問道,連日來的無力和徹骨的疲憊幾欲將她擊垮了。
沒有人回答,那個總是笑得溫潤如玉的男子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無法再給他一點回應。
身子無力的滑坐下來,貼在寒冰床上,她就這樣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以血換血……
以血換血……
以血換血……
她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這個詞,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她已經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半晌,她直起了身子,再一次看了一眼那沉睡的容顏轉身走了出去。
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