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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這一切都沒有表現在臉上,用再平常不過的口氣問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陳浮生思考了一下,開口道:“我打算暫時不入駐浙江,先整合一下團隊資源,然後再作打算!”狀元皺了皺眉,道:“你沒想過哪天會被人盯上?”陳浮生抽了口煙,手指敲打著桌面,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並且我現在就被有心人盯上了,國安局某個部門辦公桌上說不定就放著我的所有資料,這也是我想全部漂白的原因!”
狀元嘴角扯起一個弧度道:“如果全部漂白也不行呢?”陳浮生皺了皺眉,沒有回答狀元的話,狀元輕輕的說道:“你就沒想過轉移根基?在資金方面動手腳?”陳浮生深吸一口氣,道:“想過,只是現在好像還不是時候。”狀元點了點頭,道:“那就行了,現在上海方面雖然與竹葉青結盟,與方少也交好,但你自身沒有任何根基本身就是很危險的事情,現在進駐浙江確實不是時候。”
陳浮生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個疙瘩,道:“轉移根基,這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萬一惹來老爺子忌諱就是麻煩。”狀元淡淡的道:“自古以來坐擁山西,陝西一帶的人差不多都可以自立為王,中央卻沒有任何辦法,當然現在不比以前,不會發生這種事,但也一樣進可攻,退可守,而山西這次煤改的落幕,肯定會催生一批超級富豪,這是上頭樂見其成的事,有這麼一張王牌拿在手中,你以後再做什麼就如魚得水了,西和諸戎,南撫夷越,外結好孫權,內修政理,江蘇方面也未必一定要放棄。”
陳浮生現在思考的時候喜歡用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這個習慣是陳圓殊告訴他的,陳浮生慢慢的說道:“山西那邊錢老爺子已經派人過去!”狀元聳了聳肩,問道:“你知道後人怎麼評價曹操?”陳浮生眼神閃過一絲波動,狀元玩味的說道:“象棋裡有種說法叫悶宮!”陳浮生點燃一根菸,眼神閃過一絲狠厲,狀元嘴角扯起一絲笑意,起身走向石廊,淡淡的道:“步步高昇和步步下降也就在你是倒著走還是向前走!”
狀元能走出石廊的玄機陳浮生一點也不意外,狀元穿過石廊,輕輕的哼起一首京劇《戰宛城》,陳浮生點燃一根菸,看著繚繞的煙霧怔怔出神,如果真如狀元所說,那陳浮生首先要做的就是整合他的團隊資源,一個個人名從他腦海中閃過,組合成一個個組合,不放棄南京,喬麥就不能動,可一旦要重點發展山西,那喬麥是白道方面的不二人選,這才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陳浮生接起電話,電話那頭一口蘇州糯米口音的蒙蟲口氣不善道:“老闆讓我通知你,納蘭王爺已經動手。”陳浮生猛然一驚,強壓下激動,問道:“怎麼回事?”電話那頭,道:“西南出事,老闆讓我通知你注意山西那邊,近期恐怕會有大動作。”陳浮生皺著眉頭道:“西南出什麼事了?狀況怎麼樣?”竹葉青接手龔紅泉的資產後,上海方面注入的資金多達十幾億,一旦西南出事,那就意味著竹葉青的十幾億就會打水漂,蒙蟲頓了頓,道:“老闆一開始就已經做好準備,損失並不大,到是你那邊需要注意。”
陳浮生鬆了口氣,道:“那我現在立刻趕往山西!”說完掛掉電話,如果陳浮生知道蒙蟲口中的損失不大是損失了幾個億的話恐怕會目瞪口呆,接完蒙蟲的電話,陳浮生撥通陳慶之的電話,道:“納蘭王爺已經動手,你們兩個小心點,我晚上到!”電話裡的陳慶之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道:“好!”陳浮生不知道的是因為這個電話才挽救了他破產的命運!
陳浮生打完電話立刻叫上狀元離開石青峰趕往鬥狗場,來到鬥狗場的時候,陳浮生手下的所有成員已經全部到齊,他們當然是接到了陳浮生的電話,張奇航疑惑的問道:“陳哥,出什麼事了?”陳浮生擺了擺手,道:“沒事,我要趕往山西一趟,那邊資金出了點問題,把你們手頭的空閒資金全部聚集交給喬麥,事成之後我再給大家發紅包。”張奇航點了點頭,陳浮生繼續說道:“這次去山西的人需要多點,孔道德,耀國,蔡黃毛先陪我去,周天也得去,奇航和王儲你們把手頭可靠的人手準備好,分批調往山西。”
張奇航和王儲點了點頭,張奇航開口道:“陳哥,要不這次我跟著你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