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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躍翻滾,緊接著啪的一聲極其清脆,寧玉還未緩過神,身子便已向後跌去一步,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

“給本姑娘做事還敢手腳不乾淨——”

那言子黛平日裡便是個狠角色,此刻更是怒火中燒,哪裡還肯饒了寧玉,這才打了一巴掌,如何肯消氣,立即逼上一步,又朝她右臉甩了一巴掌,“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許是這兩巴掌下手太過狠毒,自己的手心也火辣辣的燒痛起來,碧嬈見狀,立即上前拉住她,見她手心泛紅,心疼道,“這是何苦,一個丫頭哪值得你親手教訓!”說完便接過丫頭們遞上來的溼帕子,輕輕的給她敷手。

寧玉接連捱了兩巴掌,都是措手不及、毫無防備,被打得頭暈轉向,心裡莫大的委屈油然而生,眼淚幾乎要衝出眼角,可她忍住了,她咬緊嘴唇緩緩的她跪下來。

“請言姑娘明察,寧玉並未見過您的裙子,更不曾偷盜。”

她雖膽小。可不甘願被人家冤枉。

言子黛見她委屈,便道,“不是你拿了,那你說是誰拿了?”

“寧玉,寧玉不知。”

“既然不知,你總有失查之罪,你說我應該怎麼罰你?”“

“求姑娘開恩。”

“那就先把我的棋子都撿回來,差一個本姑娘都會要了你的命。”

當時那些棋子嘩的一聲全都掉在地上,有不少已經滾出了榭臺,掉進了池水裡,如何能全部找回來。

言子黛見她不謝恩,喝道,“你若做不到,現在本姑娘就去告訴相爺,讓他處置你如何?”

寧玉心一驚,立即蹲在地上開始一顆一顆的撿。

言子黛哼了一聲,接過碧嬈呈過來的一杯香茶,便坐在椅子裡。

春日裡的陽光總是溫熱可人,但此刻的寧玉卻憋了一身的汗,難受得緊,她想起那個無能且泯滅人性的爹爹,她想起老九巷那些鄰居的冷嘲熱諷,她想起她孃親死去的那個雨夜,命運讓她不得不低頭,她知道她必須忍耐,因為她要堅強的活著。

她總有一日會自由。

將近半個時辰的功夫,那滿地雜亂無章的黑白子終於收拾乾淨了,規規整整的收做兩盒。

言子黛正歪在椅子裡小憩,碧嬈站在一旁手裡拈著一把翠綠色的稠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眼睛緊緊的盯著寧玉。

“這池裡還有許多,你還等什麼,難道要本姑娘親自動手送你下去?”那碧嬈一把將她推了下榭臺,她心知言姑娘被圈在相府是迫於無奈,整日不見笑言,只想找辦法逗她一笑。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哎呀快救人――”

那急切的喝令聲將言子黛驚醒,心中的惱火油然而生,碧嬈也略驚訝的朝那聲音看去,只見一紅衣女子已走至白玉橋前,身邊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緊隨著撲通一聲跳進了池裡。

“是嬌娘。”她低聲對言子黛回道。

言子黛那嬌好的眉目立時皺起,但她還是起身緩緩走下榭臺,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朝著侍女怨道,“原來是嬌娘來了,怎麼也不通傳一聲?”

她那身標誌性的紅色裙子當真驚豔,將那或粉或紫的桃花林完全襯托成了背景,那雙媚眼總是似水含情,如有煙波。

嬌娘本擔心著那丫頭的安危,目光一直緊緊盯著池裡,見她說話這才轉過頭,拉住她的手道,“我是見你這桃花這幾日開的正好,我來折幾枝,走近了才聽說哪個丫頭又惹你生氣了,這不才來看看你?”

“原來如此。”言子黛緩緩將手抽離。

嬌娘見她故意疏遠,也不惱她,只是看著她的那雙眸子越發明亮,笑意越發妖嬈,“在這府中除了相爺,也就你我兩位主子,我不關心你還能去關心誰呢?”

“姐姐說的極是。”

這邊說著,那邊少年已經將寧玉帶到岸上,兩人均是渾身溼漉漉,寧玉更是坐在青石板上嗆咳起來。

那池水雖不深,但足以沒過寧玉的鼻子,她又不會水,自然要受苦。

“放兒,她怎麼樣?”嬌娘朝那男孩兒問道。

那男孩也同寧玉一般十二三歲的樣子,模樣極為清秀,身材清瘦,名叫羅放,是相府裡一個馬奴,雖身份低微,但嬌娘卻十分喜歡這孩子,常叫他侍奉在身邊。

他全身溼漉漉,站在寧玉身後,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不停的輕拍著她略顯瘦弱的後背,他們的髮絲緊緊貼著臉頰,衣襟緊緊的貼著肌膚,看起來又冷又難受。

“只是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