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諂媚的臉色瞬間僵硬了下。
“也……也,失蹤了……”餘唐不住的點著頭,他平日也算是呼風喚雨的人物,特別是坐上船王的位置,誰不是捧著他的,但是他沒有忘記,白霄能把自己碰上去也能讓自己摔下來,如果白霄想讓餘杜白或者餘池洋上,那麼自己……愈是不願思考下去。
“都失蹤了?還真巧……”雖然白霄語帶笑意,但卻莫名讓人膽寒。
餘唐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躺在床上面色如白紙的白家長子,迅速垂下眼,盯著地板上的紋路,等待白霄的吩咐。
從病服下隱隱浮動才能看出還活著,要不是主治醫生肯定沒有射中要害,確定白展機近期能醒,誰能承受住白霄的怒火。
從這幾天白霄將所有公事都放到病房裡處理,就能打破白家父子不和的謠言了,不論之後繼承的是不是白大少,但都不能小看這位大少爺了,那些人之後的態度估計都要掂量著了。
“抓到餘池洋了嗎?”
“餘池洋似乎動用了其他關係網在逮住他的途中逃脫了,可能是父親額外留給他的部署,甚至連那群長老都不知道,這件事也事關餘家的命脈,我一定會徹查清楚!”餘唐一張肥碩的臉上滿是猙獰,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餘家已過世的船王對小兒子的偏心可謂是眾所皆知,但這心的也偏的太過了,難道其他兒子不是兒子了嗎?餘唐手中得到的權利都是白霄賜予的,他能擁有的只是這合法的繼承權,而這次所有的人都是在海上失去了消失,餘唐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面對白霄的問話,他是一個多餘的字也不敢往外蹦了。
“要你何用?”四個字將餘唐嚇得魂飛魄散。
不再問話,白家的情報網白霄從不懷疑,此刻他只是想觀察餘唐的真實能力。
凝視著沉睡的長子,那條連線手上靜脈的吊水瓶像是會抽走人生命似地刺眼,白霄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痛,見阮綿綿那泛白乾燥的唇,拿起一邊的水杯沾著棉籤刷過他唇。
被滋潤的唇看起來順眼多了,才將杯子放下,冷淡的語氣帶著沉重的沙啞,“下去。”
“是,是!”像是得了特赦令,餘唐不住往後退。
“聲音小點。”
放輕了腳步退出門後,屋內再次靜寂無聲。
回頭見長子的唇又再次乾燥了,顯然那點水根本補充不了身體的消耗,白霄的手漸漸撫摸著阮綿綿的臉,緩緩遊移到唇瓣,撫摸著手下略帶粗糙的觸感,漸漸低下了頭。
舌尖輕輕勾勒著兒子的唇線輪廓,細細描繪著,似乎怕自己太用力就會碰碎了似地,白霄灼灼的望著身下的兒子,一跟跟手指逐漸握緊,剋制著自己不再深入,直到含著的雙唇在自己口腔中溼潤,才停下了唇上的動作,卻沒有發現長子在被子下的手微微顫抖。
白霄並沒有放開阮綿綿,而是將頭側擱在他的肩上,像是在貪婪的呼吸著長子還活著的氣息,當他看到阮綿綿在自己眼前緩緩倒下,胸口像是開啟閥門般噴出的血漬,那個活力四射的長子,像要在他懷裡快速枯萎,那時候他心中竟然沒有悲傷沒有難過,想的卻是:如果兒子要死,那也要死在自己懷裡。
對兒子的佔有慾,像快要衝破牢籠的猛獸。
煞風景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放開長子,白霄冷著一雙冰霜的臉,淡漠道:“進來。”
雙頰緋紅的護士從門外走了進來,端著一盆散著熱氣的水盆,看到白霄那張俊美的臉,低著頭細如蚊蠅道:“我是來為患者擦身的。”
她們這些醫護人員,只知道這是院長都耳提面命好好伺候的,既然如此,不論是躺在床上的還是一直陪在一邊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貴的吧,私底下她們都在奇怪到底是哪家的少爺。
更重要的是,白霄長了一張令人臉紅心跳的臉,擁有一身上位者發號施令的氣質,這樣一個男人沒道理不吸引小姑娘。
“把東西放下。”
“啊?”小護士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望著白霄。
白霄不輕不重的睨了她一眼,就轉而看著床上的兒子。
護士紅彤彤的臉蛋霎時被冰凍了般,驚慌的將水盆放在床邊椅凳上,就飛快逃了出去。
那一刻,男人一雙無機質的冰寒雙瞳令她做了長時間的噩夢。
起身將病房的燈關掉,房間內陷入一片黑暗中,一層淡淡的銀光朦朧的撒落在床前地上,宛若一層雪霜。走到床前,確定兒子並沒有清醒的跡象,抬頭掀開了阮綿綿身上的薄被。
在碰到兒子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