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場上局勢,古月安已經佔得先機,但在他們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
臺上,古月安那一刀終於到了,縱橫的刀氣和劍氣交織在一起,古月安的刀在一瞬間變幻了四次,前三次他接住了越子離那三朵盛開的臘梅,第四刀,他直斬越子離身後的那個虛影。
他不僅僅是要壓制越子離,他居然是連越子離的武靈,都想要壓制。
這可以說是狂妄,也可以說,是古月安已經自信到了極點。
“古兄,還不用武靈嗎?”和越子離擦身而過,古月安一刀斬向他身後的武靈的時候,越子離背對著他低聲說。
“既然你那麼想見他,那麼……”古月安一刀已經斬向了那個同樣白袍高冠,明顯就是長生劍宗耆老的武靈。
而就在他這句話落地的瞬間,一把刀,從他的身後驟然斬出。
漆黑的刀,蒼白的手。
傅魔刀。
快到無法想象,鋒利到無可匹敵。
當初,越子離便是輸給了這一刀。
再面對這一刀,哪怕是一向對人對事都是平和冷靜的越子離,眼眸中居然都閃現出了一絲狂熱衝動的神色。
“又……見面了。”他轉身出劍。
青色的劍芒從他的劍尖上穿透了出來,和傅魔刀的刀戰在了一起,另一邊,古月安的刀,也是和那位長生劍宗的耆老的劍戰在了一起。
古月安也喚出了他的武靈。
然後,就是再次的碾壓。
從氣勢,到招式,全方位的碾壓,越子離幾乎只能在古月安和傅魔刀的快刀風暴裡勉強喘息。
“這……帝子,又是在做什麼?”擂臺旁,觀戰的民眾之中,兩個帶著斗笠的人,看著這一幕,其中一個忍不住道。
“他是在磨礪自己的強者之心。”另一個人倒是沒有什麼情緒,只是淡淡說道。
“磨礪……”第一個人有些沒辦法接受這個說法。
“越子離在閣中天賦不算是最好的,可是為什麼我選他做帝子,就是因為他是最誠於武道的人,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曾經他輸給過這一刀,所以他要體味這一刀,只有不斷地去填補一路上的漏洞缺點,才能走的更遠,昨天我還擔心他可能贏不了,但今天看來,他不會輸的。”第二個斗笠客說,“就因為他這種強者之心。”
第不知道多少刀。
古月安已經將越子離逼入了絕境了。
絕境的意思是,他已經被逼到了擂臺的邊緣,身後就是臺下,再退一步,他就要掉下臺去,徹底輸掉這一場關乎於狀元的爭奪。
而這一幕,又和當初的古月安何其的相似。
只是雙方的位置已經互換了,當初站在懸崖邊緣的,是古月安,擋不住的,是越子離。
現在,是越子離站在了懸崖上,他的面前,四面八方,都是古月安的刀鋒。
無路可退了。
“差不多,也該反擊了吧。”雅閣之中,男子看著站在懸崖上的越子離,輕聲說。
越子離。
他面對著古月安再次斬來的一刀,忽然收起了自己的劍勢,將劍垂到了一旁,同時,他身後的那個武靈,也是和他做出了一樣的姿勢。
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和當初的古月安,做的一模一樣。
古月安作為曾經的當事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事實上,當越子離垂下劍鋒的時候,他便已經看出來了。
“學我嗎?”古月安低聲自語著,全身勁力,驟然狂湧,全數湧向了心門,九震,雪焚城之上的刀氣直接暴漲到了將近一丈。
他披靡而前,身後的傅魔刀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身體裡。
蕭索一刀。
你學不會的。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上白玉京】
“越子離能拔劍而出嗎?”看著擂臺上那一幕,曾靜恆代替全場所有人問出了這個問題。
全場靜默,幾乎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在等待著最終時刻的來臨。
古月安的刀芒在一寸寸地接近已經在懸崖邊上的越子離。
先動的,是越子離身後的武靈,它似乎是想要替越子離擋住這一刀一般,整個人前傾。
然後,只是一剎那,這個武靈,居然就直接在古月安蕭索而凜冽的刀芒之下,變成了虛無。
一瞬間,全場尖叫聲四起,雖然越子離在京城的風頭早就被古月安給搶佔了過去了,可是到底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