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人事知天命了。
於是,快速安排技術部門,全程監聽安國斌的電話,以期得到破案線索和契機。
。薛郎沒在這幹靠著,沒自己啥事,當然是回廠裡了。
他開著自己的防彈路虎剛走沒幾分鐘,在江邊別墅區的豪華住宅裡,安國斌的電話就響了。
見是兒子的電話,安國斌沉穩的按下接聽鍵。
電話一通,對面傳來的卻不是安士衝的聲音,一個沙啞,聽不出年齡的聲音說道:“安老闆,相信你已經知道你唯一的兒子在我手上了吧。”
安國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平靜的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嘎嘎!”
那個聲音停頓了兩秒,怪笑道:“安老闆真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好,我也不廢話,我呢,只求財,安公子的命對我來說沒價值。”
安國斌依舊非常平靜,就算兒子在對方手上,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語氣不疾不徐的說道:“錢不是問題,前提你不能傷害到我的兒子。”
“好說,我需要五十億人民幣的贖金,只要錢到手,我保證不動你兒子一根毫毛。”
那個聲音陰森森的,就跟地獄的冤魂一般。
安國斌抬頭看了眼保鏢,見保鏢點頭,遂說道:“五十億我有,但這不是小數字,我需要變賣不動產才能籌到,這需要時間。”
那頭沉默了幾秒,在極度壓抑的氣氛中才開口說道:“我可以等,我給你三天時間,準備好了,我會再告訴你怎麼做,記住,不要讓我知道你聯絡了警方,要是那樣,你就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安國斌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變化,上位者的氣度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在對方說完後,說道:“三天時間太倉促,就算處理股票也沒這麼快籌集到五十億,賣固定資產有手續上的麻煩,我不是拖延時間,那對我沒好處,能否再寬限兩天,五天時間,我準備出五十億如何?”
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在商議是否給安國斌多兩天時間,幾秒後,那個聲音說道:“可以,五天後我會再打電話。”
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安國斌聽到嘟嘟聲,慢慢放下手機,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笑。
在這邊剛結束贖金的商討,杜飛那裡就火速派人趕往了鎖定的位置。
但他不能派警車,所以,只是派了三輛本地牌照的普通車,大部隊已經嚴陣以待,一旦鎖定位置,技術偵查得到資訊後,武警和特警就會出動,一舉將這些綁匪成擒。
松江市城郊一座等待最後拆除的鍊鋼廠裡,幾輛價值不菲的車呼嘯而入,隨即從車裡跳出幾個人影,黑巾蒙面,抱著突擊步槍,快速而隱蔽的奔向鎖定的位置。
短短一兩分鐘,這群人從一個殘破的車間裡奔出,迅速上車,快速離去。
這些人消失了五六分鐘後,三輛大眾先後在距離廠子千米外停了下來,隨即幾個身著普通的人隱入道邊的雜草叢中。
杜飛在指揮中心靜靜的等待著,半小時後,呼叫突然傳來。
“指揮中心,這裡是三組報告,目標並不在廠區,裡面只發現了遺棄的手機和一個還在迴圈播放錄音的錄音筆,根據號碼顯示,是安士衝的手機。”
夠專業……
杜飛頭疼了。
這案子沒辦法全力偵破,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避免打草驚蛇,危及到安士衝的性命。
在杜飛頭疼的時候,一處隱秘的位置裡,安士衝故作鎮定的坐在那裡,等待綁架自己的人來跟自己談談。
他受過良好的教育,知道不能激怒對方,不論什麼事情,只要沉住氣,都會有解決的辦法。
等了兩個多小時後,他肚子已經咕咕叫的時候,緊閉的房門開啟了。
看到進來這個臉上有著十幾公分的刀疤,從嘴角貫穿面頰,嘴上一撇小鬍子,面貌顯得極其兇惡的傢伙,安士衝心髒砰砰加速的跳動起來。
他知道,對方綁架自己的目的就要得知了。
那人進屋後,慢慢的站到安士衝面前,聲音嘶啞,陰森森的問道:“安士衝,問你個問題,你是安國斌的兒子嗎?”
安士衝努力平息了下緊張的情緒,鎮定的說道:“是的。”
那人撇了撇嘴,刀疤猙獰的抽動了兩下,舉起手裡的艾派德。
安士衝不知對方何意,剛要問,那人點開了一個影片。
畫面上,數個手持武器,黑巾蒙面,動作看得出訓練有素的身影快速而隱蔽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