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張明暫時無礙,薛郎迅速反應過來,隨之低吼下令:“返回各自位置!”
“是!”
撲出來的隊員一聲低吼,快速消失,就跟從沒出現過一樣。
薛郎這才將張明放下,讓他腳落實地。
張明腳一挨地,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推開薛郎攙扶的手,駭然的看向手裡沒有扔掉的柯爾特。
此時,他手裡的柯爾特上一個凹坑,漏出鐵器擊打留下的鋥亮傷痕,而且已經變形,雖然不是那種扭曲,卻顯然已經被巨力撞壞。
張明的反應當然不差,但薛郎的暗器速度太快,他只來得及抬手擋住了胸口,卻被喪門釘攜帶的巨大力量撞飛。
要不是槍承受了最大力量,要不是槍的面積足夠大,他穿著防刺服恐怕也難保不出事。最起碼肋骨是要斷掉吐血受傷。
就這,他都虎口撕裂,拿著槍依舊難以抑制的顫巍巍的發抖。
薛郎見張明沒事,才回過神來,接著一驚,一個健步上到樓上,扔下驚駭的張明,撲到沙發前。
此時,馮瑩依舊沒有自恐懼中醒轉,目光呆滯的盯著薛郎坐過的位置,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太恐怖了,自己就跟隨時都會死掉一般,那種呼吸都困難,渾身如墜冰窖一般的刺骨寒冷,別說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就算一般的受訓人員也扛不住。
薛郎撲到馮瑩身前,一眼就判斷出她目前的狀態。
不好!
薛郎大驚,不管馮瑩是不是預判的目標,一旦受此驚嚇得不到緩解,那將會留下病根,甚至精神崩潰。
他快速抽出金針,兩手幻起虛影,閃電般的隔著衣服連刺數針,跟著,兩手如彈琵琶一般在那些插在她身上的金針銀針的尾部急速彈動著。
張明在驚駭中也醒轉過來,快速收起柯爾特,捧著劇痛難耐的胸部,掙扎著上到樓上,看到薛郎正在施救,心裡暗道僥倖的同時,更多的是駭然。
隊長的實力已經強悍到自己連一擊都擋不住了,要不是清晰自己的戰鬥力,這一刻,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具備精英的資格了。
隨著薛郎的手指彈動,驚駭的目光空洞的馮瑩漸漸停止了顫抖,呼吸也有了,且漸漸穩定,而且眼睛慢慢的閉上,似乎困了。
足足十幾分鍾,薛郎才停止了施救,起出金針,將馮瑩慢慢的放在沙發上,抬頭看了眼張明,沒有責怪他貿然驚動自己,起身回到對面,拿出紙筆刷刷的寫了一個方子,遞給張明說道:“馬上派人去抓。”
“是!”
胸口依舊隱隱作痛的張明應聲領命,轉身下樓安排隊員去抓藥,安排隊員準備藥鍋一類的工具不提。
薛郎這會已經完全回過神來,看著熟睡的馮瑩自責的搖了搖頭。
自己已經算是高手了,卻依舊看不破生死,控制不住情緒。
雖然知道這不是針對自己,而是身外的生死依舊無法漠然導致,但控制不住情緒,說明自己心態還不夠平和。
那些資料裡讓他憤怒的不是別的,那些丟失的文物,大野治的爺爺在侵華戰爭中掠奪的文物,並不比大屠殺來的震撼和憤怒。
但近些年那些一樁樁一件件,為了一個茶壺,為了一個瓷瓶,將擁有者全家害死,或者設局導致對方崩潰自殺,弄的家破人亡,亦或者傾其所有花了幾千萬拍下的瓷器,對方做扣,上門購買,卻找到了仿品的證據,也就是隱藏起來的內印,導致聲名盡毀不說,還賠上了鉅額的賠償金,散盡家藏,鬱鬱而終的這些事件卻讓他怒火填膺。
他曾經是一個兵,保家衛國的概念深入脊髓。
這些雖然不是他該操心的,但,對於小島國那齷蹉的嘴臉,任何一個當兵的,只要一聲令下,都會毫不猶豫的衝殺向那個蟲子一般的地方。
在國家落後受欺凌的時候他沒出生,只能是牢牢記住恥辱,而現在國富民強,對方居然還敢在華夏大地搞風搞雨,他焉能不憤怒?
雖然這些都在國家還沒有嚴格規範文物市場,以民間交流為主的所謂收藏界的江湖手段自行處理導致的,但,依舊讓他憤怒。
不但憤怒某些國人為了錢財,絲毫沒了底線,不管知不知道對方是島國人,最起碼的就是貪婪,讓他們成了幫兇。最讓他憤怒的是小島國居然還在做著文化掠奪的勾當,而且百年了居然還如此的肆無忌憚。
這些資料裡,薛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金騰以及一些文物緝私部門不是沒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