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遞橄欖枝?
不過杜飛比程衛國高明的多,先敲打自己,再伸出橄欖枝,路子比程衛國可高明多了。
搖了搖頭,直接就拒絕說道:“杜大哥,我只想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只想安靜的守護親人、朋友,不是我胸無大志,也不是我沒有國家榮譽感,是真的有自己無法割捨的理由,你就別費心了。”
杜飛當然理解不了了,他哪裡知道,薛郎兩世為人,最心痛的就兩件事,一件是父母弟妹遇難的時候,他這個兵王居然不知道,居然沒能力保護,雖然不後悔,因為他有使命在身,可不心痛那是假的。
所以,他才不會允許有人傷害到爺爺,不論是誰,他都會予以擊殺,就算犯罪。
另一個就是朋友,兄弟。他親眼看著一個個戰友在身邊倒下,不但沒能守住患難與共的兄弟,還看到了兄弟家裡的窘迫,貧困潦倒。
這更是令他心碎,也是他堅決要付出的理由,下定決心讓自己有錢,來替兄弟們照顧弟妹,贍養老人。在他內心裡認為,這是冥冥中給自己的贖罪機會。
伸出橄欖枝直接被拒絕,杜飛早有心理準備,微笑著說道:“薛郎,不穿警服也可以,那當個在職的便衣總行吧,我可以保證,你不用報道,不用離開家,不用放棄你的廠子,在特定的時候,你可以拿到槍械,並可以使用,這總可以了吧。”
薛郎一聽樂了。剛還贊他比程大哥高明呢,轉眼就跑一個路子上了。
搖了搖頭,薛郎笑道:“得,杜大哥,別給我挖坑了,一旦我領了那個證,命令一到,別說爺爺,就是洞房我也得停下,那時候可就不是你能保證,我能做主的事了。”
“你小子……”
杜飛被戳破了心思,一下子憋住了,沒想到薛郎會這麼瞭解制度裡的事沉默了一秒,杜飛抬頭說道:“我理解不了你守護家人和朋友的決心,也不敢斷言是否值得,既然你真無心進入體制,那有一點我必須說明。”
薛郎嚴肅的點了下頭說道:“你說,杜大哥,我儘量做到。”
杜飛組織了下語言,沉聲說道:“第一,你不能私藏槍支,這是國法,絕對不允許。”
見薛郎點頭,接著說道:“第二,再遇到這種事,你不能就這麼直接進去,否則傷及性命,就算是對方該死,那你也要吃官司。”
對於這兩點,薛郎還是認可的,畢竟自己不是執法人員,潛入也談不上什麼正當防衛了,根本不成立。
“沒問題,我會照做。”
杜飛在薛郎乾脆的回答完,卻突然話鋒一轉問道:“今早的槍戰,對方是什麼人?”
“槍戰?”
薛郎暗驚,表情逼真的錯愕道:“那些混子哪來得及拿槍,就沒有發生槍戰啊?要不我估計很難囫圇的坐在這裡了。”
難道薛郎真不知情?
杜飛審視的盯著薛郎,依舊不放棄自己的判斷。
但他沒有接著問,突襲問都沒能得到資訊,再問也白搭。
見薛郎臉上找不到想要的答案,杜飛伸手從兜裡掏出一個扁平超薄的大屏手機推給薛郎說道:“算了,不研究那些了,這個給你,扔了你那紅米,畫素太低。”
薛郎沒有接,看了看手機,抬頭笑道:“杜大哥,這可不地道了啊,我可不想連上廁所都被盯著,那豈不是要寢食難安?”
杜飛臉上表情沒變,但心裡更加認定薛郎受過絕對專業的訓練,熟識體制內的很多手段。
見薛郎不要,也沒再堅持,笑了笑收起手機說道:“行,你能這麼直接的說,那是還沒把杜哥當外人,既然這樣,我就不難為你了,但有情況一定要告訴我,不可隨意擅自行動聽到沒?”
“這沒問題。”
薛郎笑了,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隨後,倆人簡單聊了下,薛郎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初衷,有了判斷這才去尋找造假窩點的。
聽完,杜飛眉頭皺了皺眉說道:“薛郎,黑窩點是被取締了,但你的對手肯定不是黑窩點,是另有其人。”
薛郎一點不意外杜飛會有此判斷,畢竟能坐到局長的位置,沒點道行是不可能的,尤其他還是顯然帶帽上任,或者空降的呢。
“我也覺得,沒利益衝突,但是誰只能靠你來掌握線索了,我就不參與了,我也不領工資。”
杜飛一聽大笑道:“哈哈!想領工資也行啊,隨時歡迎。”
得,還沒忘那茬口……
薛郎無語的搖了搖頭。